金錢豹牙齒叩合的聲音清晰的在我耳邊響起。
死神就這樣與我擦肩而過,太驚險了。
我幾乎是掉進去的,重重的砸在了馬玉蕭和段有誌身上。
連著“哎呦”兩聲,段有誌揉了揉屁股:“又被砸了一下,早知道我躺著不動了。”
馬玉蕭齜牙咧嘴:“嗷,嗷,我的胳膊。”
抬頭一看,三隻金錢豹圍著洞口轉圈圈,哈喇子都掉了下來。
我們所在的地方距離出口七八米,唐讓帝惠陵是平地起墳,其玄宮距離地麵二十四米,唐玄宗泰陵是依山建陵,玄宮絕對不可能在七八米的深度。
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斷定這個天井肯定在此處出現了分支或者改變了方向,經過實地勘察印證了我的猜測完全正確。
這也是我之前擔心林滄海在下麵埋伏的原因所在,我怕他躲在拐彎處守株待兔,將我們逐個擊破,從而團滅。
不過,我發現自己多慮了。
天井在此處確實出現了方向的改變,不過是斜著向上延伸而去,大概有四十五度的樣子,還是很陡峭的。
斜坡上長滿了一層苔蘚,我試了幾次,腳下很滑,根本待不住人。
“大哥,看這裡,有情況。”
我用手電光照了一下馬玉蕭,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旁邊有東西。
我蹲下身一仔細觀瞧,石壁上赫然出現了一片新鮮的血跡,猶如一大蟲子一樣,還在順著,開鑿的凹痕緩緩蠕動。
“會不會是老鬼的?”段有誌問。
“應該不會。”
我想了想,指著那一片血跡繼續說道:“你們看,血跡不大,也就雞蛋大小,林滄海消失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就算是他的血,也斷然不會流動的。”
“這就怪了,那這血跡是怎麼來的?難道還有……”
沒等段有誌說完,我打斷他道:“彆胡說。”
支鍋倒鬥,最忌諱自己嚇自己,特彆是我帶著兩個生瓜蛋子,他們一旦有了心理陰影,自然而然就會打退堂鼓,手腳也會不自主的往後縮。
經過仔細的辨認,我在血跡周圍找到了幾根灰白色的毛發。
段有誌說:“是老鬼的胡子?”
“不是。”
我搖了搖頭,盯著那幾根毛發說道:“人的胡須比較粗,比較硬,而這幾根毛發絨細柔軟,還有這個位置這麼低,林滄海怎麼會磕到嘴呢。”
“兔子。”
馬玉蕭眼前一亮,又道:“剛才不是跑進來一隻兔子嗎,一定是摔斷了腿。”
不管是用槍,還是用細狗追,有過抓野兔的老鐵肯定都知道,野兔的前腿短後腿長,要是上坡路,再牛逼的細狗也給累到肺炸裂,可要是把野兔趕到下坡,野兔自己都翻跟頭,一抓一個準。
剛才那隻野兔慌不擇路,兔急跳井,受了傷,在石壁上留下了血跡。
虛驚一場,幾人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斜向上的陡坡上麵。
段有誌用手機一照,斜坡頂端出現了一雙散發著灼灼白光的眼睛正在盯著我們看,正是那隻野兔。
野兔蜷縮在斜坡頂端,瑟瑟發抖,身上皮毛被染紅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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