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一撇,冷冷說道:“就算你不說,我也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我還是那句話,真相隻有一個。”
聞言,林滄海暴怒,猛然抬起手,用槍口抵住我的眉心。
“光廷,同在此處,十幾年前馬失前蹄,差點成了老祖爺刀下之鬼,今日不會再失手了。”
“為了掩蓋上一個秘密,你殺了那麼多人,如今為了阿黎,你又想殺了我,是嗎?”
林滄海咬著後槽牙,肩膀一抖,胳膊也伸長了一截,用槍口在我額頭“蓋章”。
我微微一笑,身體微微前傾,用腦袋使勁頂著冰冷的槍口,繼續說道:“老鬼,枉你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早在我去西京城的第一天你就可以滅了我的燈,也沒有以後的事情了。”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定毫不猶豫如你所願。”
看得出來,林滄海也有些悔不當初,可我知道這絕不是他良心發現,因為他給的棗肯定有毒。
“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想稱霸關中道,但總是差點火候。”
林滄海喟然長歎,緩緩說了下去:“七年之後,我刑滿釋放,結果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關中道亂套了。”
老祖爺被正法以後,白老太也收斂了鋒芒,關中道瞬間群龍無首,暗流湧動,各種牛馬蛇神走馬燈似的悉數登場亮相,大小支鍋團夥如雨後春筍般遍地而生。
那幾年也是最瘋狂的一段時間,有的古墓葬被數次洗劫,到了最後甚至隻要有記載,有墓碑,不管大小,無論年代一概全不放過。
據說有一夥小蟊賊竟然將一個剛剛下葬不久的當代人的墳墓給挖開了,把一輛天馬125摩托車和一部摩托羅拉手機給盜走了,氣憤之餘還用貼鏨子把死者的姓名給鏨掉了。
瘋了,簡直是瘋了。
這其中以楊蹲蹲最為出名,前文書交代過其人於2004年把唐玄宗寵妃武惠妃敬陵的鍋蓋給揭了。
楊蹲蹲能開著挖掘機大張旗鼓、光明正大的支鍋,足以說明這是一個毫無法律常識,膽大包天的不法狂徒。
白老太野心也不小,她知道如果放任局勢如此發展下去,要不了幾年,白幫的勢力範圍就會被蠶食殆儘。
於是,她決定搞出點大動靜,殺雞儆猴,震懾一下那幫散兵遊勇。
當時,風頭正盛的是楊蹲蹲,但白老太不願與這個不法狂徒正麵衝突,倒不是怕他,問題是稍有差池便會兩敗俱傷,得不償失。
一籌莫展之際,機會來了。
1996年6月末7月初的一天,暴雨過後,難得涼爽,白老太來到西京城朱雀大街的古玩街打發心中愁悶。
受暴雨影響,當時古玩街沒幾個人,白老太卻遇到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人,此人言說手上有一枚正方形金印亟待出售。
白老太拿在手上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隻見這枚金印長、寬、高各在5厘米,重量將近一公斤,做工精湛,工藝考究,皮色也儘顯老成,尤其是上麵那個獬豸鈕,十分逼真,堪稱一絕,
更加讓白老太大感吃驚的是金印上的印文清晰可辨。
彆人可能不認識,但白老太又豈能不知,細看之下,愣是手抖了一下午,差點把金印掉在地上。
印文為朱文篆刻了六個字:天元皇太後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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