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廷,你也深深愛著芸兒,對嗎?”
老實講,我也曾數次在心裡問過自己這個問題,答案都是一樣的。
我不能!
便在此時,趁我心神擾動,注意力分散之際,林滄海雙眼之中閃過一道寒光,突然腳下發力,縱身一躍,向我猛撲了過來。
他雖年過古稀,可拳腳功夫了得,動作也不慢。
或許林滄海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剛才的話有一個致命的漏洞,那就是他口口聲聲說黎芸跟我如何如何,卻忽略了一點。
他死了,我和黎芸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又豈能像他說的那樣?
我看透了他,自然早有準備,就在他泰山壓頂,從天而降之際,我毫不猶豫舉起手槍,對準了他的眉心,扣動了扳機。
“啪”的一聲。
鮮血噴了我一臉。
林滄海在半空之中身子一軟,像一灘爛泥一樣掉在地上,當下就一動不動了。
我忘了個事,這槍打不準,記得以前鼻大炮開槍擊殺孫鐵丹,連開數槍都沒打中,氣的破口大罵。
由於距離太近,所以影響不大,子彈沒有正中眉心,從左眼打了進去,後腦射了出來,顱壓迅速升高,導致七竅流血,額頭上的血包也被撞破,黑血流了一地。
見狀,黎芸撲了過去,還沒等她出聲,我一槍托砸在她的腦袋上,黎芸應聲倒在了地上。
我緩緩蹲下身子,用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顫聲說道:“阿黎,對不起,我愛你。”
外麵再次響起腳步聲,我急忙收拾心情,抱起黎芸將她藏到了墨玉石槨後麵。
白若水、馬玉蕭、段有誌跑了進來。
看了一眼林滄海的屍體,白若水問:“光廷,你沒事吧?”
“沒事。”
我手一鬆,自製手槍掉落在地,頹然道:“爺爺,白老太,玲姐,老段,雪兒,我給你們報仇了。”
銅鏡曆史悠久,算來四千多年,其中尤其以唐代銅鏡最具代表性。
段有誌氣不過,隨手抓起一個海馬瑞獸葡萄紋銅鏡,咬著牙朝著林滄海的臉一通猛砸,鮮血四濺,肉末橫飛,把林滄海砸成了一個血葫蘆。
我看了都覺得牙疼,這小子太狠了。
一旁的馬玉蕭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麵,早就躲蹲在一旁“嘰裡呱啦”的吐了起來。
我說道:“小馬,我第一次也這樣,以後你慢慢就習慣了。”
馬玉蕭縮著脖子,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後賊眉鼠眼盯著白若水,衝我擠眉弄眼。
側目一看,隻見白若水的手受傷了,袖口都被染紅了半圈。
“姐,你受傷了?”
“沒事,不小心蹭了一下。”
白若水看了看時間,兀自說道:“天快亮了,咱們趕緊走吧。”
馬玉蕭盯著滿地的陪葬品,小心的問道:“那這些東西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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