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如果真如你所說,渣土車根本不會拐彎,直接就撞過來了。”
“也是啊。”
馬玉蕭扭頭望著慘烈的現場又說:“大哥,咱們趕緊離開這裡吧,一會堵死了動都動不了。”
駕駛小奧拓遠離事故現場之後,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小馬,我們被阿黎給騙了。”
馬玉蕭疑惑道:“什麼意思?”
我沒急著解釋,立刻提起車速,再次向高速路口開了過去。
“現在幾點了?”
馬玉蕭說:“下午三點了。”
“四五個小時,差不多了,希望咱們還來得及。”
看我一臉著急,馬玉蕭催問:“到底怎麼了?”
“阿黎一定猜到了我們會沿路追擊,所以就來了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大哥,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你能說清楚點嗎?”
我解釋道:“那輛車根本沒上高速,而是躲進了建築工地,等我們無功而返之後,再行離開。”
聞言,馬玉蕭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喃喃道:“這也太繞了吧,簡直堪比刑偵大片了都。”
我目視前方,猛踩油門,發動機咆哮的音浪傳進駕駛室。
“小馬,你彆忘了,阿黎可是律師,反偵察能力超強。”
之前高速公路的工作人員說過,道路疏通需要五個小時左右,算來已經差不多了。
半個小時後。
馬玉蕭指著前方說道:“快看,有車轍印。”
我把車子停在路邊,兩個人下車走了過去。
一處建築工地的出入口有許多車轍印,輪胎甩落的泥土混合著厚厚的雪層,被反複碾壓成了土黃色的冰層。
這本來也很正常,可仔細一看就能發現其中另有玄機。
“大哥,這也看不出來啊。”
“小馬,你看這些車轍印全都是向右拐。”
我指了指地麵,然後走到另一側,繼續說道:“唯獨這兩道車轍是向左拐的,而且……”
頓了頓,我蹲下身子補充道:“而且你看這兩道車轍印,邊緣幾乎與輪胎花紋同寬,這說明什麼?”
馬玉蕭搖了搖頭。
我接著說道:“如果是滿載的話,邊緣一定會比花紋寬出不少,這說明這輛車是空車。”
馬玉蕭滿心疑惑:“空車?”
我換了個說法:“或者說這輛車拉著的東西不重。”
“哦,我明白了。”
馬玉蕭恍然大悟,望著延伸向遠方的車轍印,兀自又道:“路上沒有散落的土塊,說明出來的不是渣土車,前方就是高速入口。”
隨即,他又奉承了我一句:“大哥,你太厲害了。”
我苦笑一聲,擺了擺手:“你也可以啊,一點就通。”
門衛看我們兩個形跡可疑,立刻走了過來,按你口袋裡摸出來一盒玉溪煙,點頭哈腰就給我倆發煙。
“領導,抽煙。”
見狀,我眉頭一皺,計從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