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敏停下手裡的筆,抬起頭好奇地看著春芽,說“姐姐···我說不行的!”
“這是爹爹給我們特地寫的,就這麼幾張,都給你我們還怎麼練習?”
“我不全要的,就要這一張。”春芽忙解釋著說。
“那也不行,爹爹的字可不能外傳。”崔敏說完,把春芽手裡的字帖要了過來。
還放在桌上,又仔細數了數,看看數量上對不對。
他的這個動作讓春芽十分的尷尬。
臉上的笑意都掛不住了。
顧霏看著崔敏的動作,雖然有些不讚成,但是心裡卻也鬆了口氣。
隻要能把字帖留下就好。
她看著有些僵的春芽,笑著說“春芽姐姐,我們回去繡花吧!”
有了顧霏的搭話,春芽這才從剛才的尷尬中緩過來。
“哦!好,我們就不打擾他們了。”她麵帶淺笑地說著。
兩人剛準備走。
就聽崔敏又說“爹爹練習的是楷書和行書,姐姐要是喜歡這個字體,可以買些這樣的字帖在家練習。”
“相信隻要多練些日子,就能有我爹爹寫的一二分了。”
春芽:······
許慕淺看著這邊的事情,在心裡滿意的點點頭。
這孩子真機靈。
比自己那個傻兒子要好多了。
這字帖要是真的給出去了,沒事也就罷了。
要是被有心人傳出一點緋聞,那自家可真是平白沾染一身腥。
所以,崔敏能拒絕也是好的。
雖然看著春芽有些沒臉。
可是現在沒臉,也總比真的有事情了沒臉要好。
出了要字帖的事情,春芽也沒心思在這兒多待。
沒過一會兒,她便告辭了,用的是家裡有事的借口。
看著走出門的春芽,陳氏開口“她···”
許慕淺無奈地搖搖頭,說“小丫頭罷了!”
“你可彆不放在心上,這丫頭怕是···”陳氏意味深長地叮囑著。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開口要彆的男子的字帖。
這意味著什麼?不能不讓人多想的!
“她是對崔敏的爹······”
許慕淺把自己觀察到的事情,挑著一些告訴了陳氏。
陳氏聽完倒是有些驚訝,“她倒是不嫌棄那崔相公比她大那麼多!”
“小姑娘嘛,情竇初開,難免的,那崔相公人長得也是很不錯的······”
陳氏聽完,看向崔敏打量起來。
許慕淺說“他不像崔相公,應該是長得像他娘多些。”
陳氏點點頭。
而後低聲說,“弟妹是真的打算一直養著他們了?”
他們!
他們指的是崔敏和王家兄弟。
許慕淺手下的針一頓,而後又繼續縫起下一針,說“先養著吧!”
“都是可憐孩子!他們喊我一聲娘,就說明我們有母子緣分。”
“既有緣分,當成自己孩子養也是一樣。”
“可憐!”陳氏聽著她說的話,歎了一聲。
這個世界可憐的人多了去了。
有這銀子養著彆人的孩子,還不如把自己的孩子養的更精細一些呢!
她可是看到了。
那倆孩子的衣服可都是全新的。
與昭哥兒身上的衣服都是一塊料子做的。
就是款式不一樣罷了。
現在連寫字也是一樣的,都用著白花花的紙在練習。
以後莫不是還要送他們讀書?
這要花多少銀子啊!
陳氏看著許慕淺有心勸她兩句,凡事還是要緊著自己的孩兒為先。
可是看她樂在其中,又覺得不好開口。
罷了!
反正用的不是她家的銀子。
她又何苦的去做黑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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