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都不端莊,說話也沒之前那麼溫柔了,舉止倒像是軍營裡的將士,粗枝大葉的。
“我不管,你要是敢跟我和離,我就......我就打斷你的腿。”沈碧雅漲紅著臉道,臉上還有些羞愧。
“嗬嗬~”謝瑾言一臉寵溺的笑著,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會是這樣的。
“你笑什麼?”沈碧雅有些惱,伸手就想去拍謝瑾言的胸膛,但是被謝瑾言一把拽住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我的妻子,跟以往,很不一樣,很可愛。”謝瑾言一臉深情的說道。
沈碧雅的臉更紅了,想到自己剛剛的行為,很是後悔,“我......我剛剛......我是不是特彆不端莊。”
“你......你會不會嫌棄我。”沈碧雅很是後悔,裝了這麼久,沒想到一下子就現出原形了。
“不會,我喜歡還來不及呢?”
“隻是,要苦了你了。”謝瑾言將沈碧雅緊緊的抱在懷裡,將頭埋進她的懷裡。
“不會,陛下並沒有為難我們,謝家百年世家,不過是回祖宅罷了,雖然比不上上京城過的舒坦,但是我覺得更自由些。”沈碧雅柔聲安慰道。
“而且,我也不喜歡上京城,能離開這兒,不是我們一直期盼著的嗎?”
“是,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受苦的。”謝瑾言保證道。
“夫君,我相信你。”沈碧雅堅定道。
兩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在這一刻,仿佛隻有他們兩個人。
......
十日後,謝瑾言收拾好一切,準備帶著家人離開。
謝家大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謝瑾言眼裡閃著淚光,下人落了鎖,陳郡謝氏自此退出朝堂,回歸原點,從頭來過。
謝瑾言眼底一絲黯然一閃而過,心中五味雜陳,愣愣的站在那兒,看了許久。
“夫君,我們該走了。”沈碧雅走到他跟前,牽著他的手,柔聲道。
“嗯。”謝瑾言看著沈碧雅,眉眼間展開了一抹柔情,溫柔的笑了笑。
謝家離開上京城,前來相送的隻有寧院侯一家,對於謝家的遭遇,寧遠侯府沒說什麼,私底下也幫襯了不少。
出了城,謝瑾言和沈碧雅下了馬車,對著寧遠侯夫婦道:“嶽父,嶽母,就到這兒吧!”
“父親,母親,保重!”沈碧雅眼中儘是不舍,淚水在眼中打轉,但是一直堅強的強忍著。
“碧雅,一路上,要好自珍重。”寧遠侯寬慰道。
“是,父親,您放心吧!”寧遠侯一向最是疼愛這個女兒,對於她的決定,向來也是支持的,但是陳郡離上京城太過遙遠,這一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碧雅......”寧遠侯夫人痛哭流涕的抱著沈碧雅,哭的淚流滿麵,很是傷心。
“母親~”沈碧雅聲音哽咽,心中很是不舍。
“好好的,好好的,去吧!”寧遠侯夫人握了喔沈碧雅的手,然後撒開了,背過身去,不想看他們離開的背影。
“母親~”沈碧雅哭喊道。
“走吧!”寧遠侯沉聲道。
謝瑾言牽起沈碧雅的手,拉著她上了馬車,離開了。
沈碧雅拉開簾子,一直看著他們,朝他們揮手,直到再也看不見了。
沈碧雅放下了簾子,靠在謝瑾言懷裡嚎啕大哭,這一彆,與上次不一樣,寫一次見麵,就真的不知道是何日了。
馬車行走到郊外,忠叔帶著謝夕顏,還有謙姨娘前來送彆,許子茴也在。
謝夕顏看到馬車,上麵帶有謝家的族徽,連忙招手,“兄長,兄長,是我,我是夕顏。”
“少爺。”駕著馬車的喊道。
謝瑾言聽到聲音了,拉開簾子,見是夕顏,立刻下了馬車,走到他們跟前。
“夕顏,你怎來了?”謝瑾言有些震驚。
“我聽說兄長和嫂嫂要走了,特意來送你們的。”夕顏語氣平靜道,她其實,心裡是有些對不起嫂嫂和兄長的,謝家如今這樣,她卻......
“也是長姐的意思,這些是些吃的,還有一些盤纏,是長姐的一番心意,兄長一定要收下。”謝夕顏將幾個包袱遞到了謝瑾言懷裡。
後麵的馬車上,坐著的是顧氏、劉氏,還有謝瑾瑜和謝湘顏。
謝夕顏和謙姨娘見到顧氏他們,還是有些膽怯的。
顧氏看了一眼,就將簾子放下了,臉上有些掛不住,如今他們這麼落魄,可是沒想到自己之前從未放在過眼裡的庶女和妾室,竟然攀上了皇後,棄他們於不顧了。
謝瑾瑜和謝湘顏,這些日子,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們兩個不過才十二歲,一時間,很難接受的了的。
“替我謝謝阿灼。”謝瑾言一臉感激道。
“兄長放心,我一定會轉告長姐的。”謝夕顏笑著說道。
沈碧雅下了馬車,走到他們這邊,“嫂嫂。”
“夕顏,這些日子,你過得好嗎?”沈碧雅一臉關心道。
“嫂嫂放心,我很好,忠叔,還有子茴哥哥,將我和娘親照顧的很好,你不用擔心。”看向許子茴的時候,謝夕顏臉上還帶著小女兒的嬌羞。
謝瑾言看了一眼許子茴,他是阿灼的人,肯定靠譜,若是他,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好。”沈碧雅是過來人,自然也看出了謝夕顏對許子茴有情。
寒暄過後,謝瑾言和沈碧雅回到馬車上,繼續啟程出發,趁著天還沒黑,他們得加快速度了。
謝夕顏看著馬車走遠了,有些憂傷,“好了,夕顏,我們回去吧!”謙姨娘說道。
“嗯。”謝夕顏點了點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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