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虞夏大地群雄並立,爾虞我詐。
各國邊境之間常有衝突,但在七國互保互盟、相互牽製之下,幾十年來卻無一國被滅。
這是一個你攻我伐、不算是亂世的亂世。
關中漢國,年號鹹德。
現在是鹹德十九年正月十五,元宵節。
雖然隻是黃昏時間,長安城街麵之上已經彩燈高掛,爆竹聲不絕於耳。
百姓們慶幸著終於渡過了臘月的寒災,希望今年一年天官賜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
青衿堂。
一處即可以弈棋,又可以賞景的地方。
它是長安城內一處具有江南景致的園林。
青衿堂後堂賬房重地。
遊客無法進入的一間大房間之內,幾位神情各異的掌櫃坐在房間之內的椅子上。
房間裡擺著長條桌子,更像是現代的會議試一般。
劉永銘身穿著皇子蟒袍心事重重得推門而入。
房間裡的眾掌櫃們紛紛站了起來。
“六爺!”
“六爺!”
眾人喚出了聲來,以示尊敬。
劉永銘原本凝重的神色在見到眾人如此熱情之後馬上變了樣。
劉永銘嘴一裂,露出了之前戲耍陸預時的那一副地痞的賤笑。
“坐吧!坐吧!都彆客氣了!”
眾人一聽,這才紛紛落坐。
劉永銘也坐在了會議桌主位之上。
劉永銘下首左邊的第一個人就是他的賬房大掌櫃葉長青。
葉長青輕笑道:“還以為六爺您被困在宮中出不來與我們開會議事呢!”
劉永銘不住在宮裡。
皇子在十五歲以後會從宮裡搬出去,住進長安城永興坊的皇子裡所裡。
但今日是元宵節,皇帝照例是要在宮裡舉行家宴。
內宮大門在黃昏時間就會關閉,介時任何人都不得進出。
所以劉永銘剛剛在家宴上,借口大皇子食案前擺的蜜餞比自己案麵上的要大,要甜,並與大皇子發生了一些糾紛。
皇帝劉塬見得劉永銘又耍無賴,一氣之下將劉永銘趕出了宴會現場。
劉永銘被趕出來以後,直奔了青衿堂,來參加即定時間的會議。
劉永銘看著葉長青,哈哈笑道:“宮裡出了一些事情,被父皇趕出來了,要不然還真出不得宮來。”
葉長青道:“今日元宵,紅杏樓那裡忙得不可開交,瑤姑娘可能來不了。”
“早上爺我見過她,已與我告過假了,紅杏樓事務我再找時間與她單獨說。對了,元宵的小禮大家都收到了吧?”
葉長青應道:“那些賞畫、賞件已然敬領了。”
“元宵也隻能送這些俗套東西了,一點心意,意思一下,大家彆介意就是了。”
“六爺說的哪裡話,小禮中帶著您的心意,我們都能領會得到。“
“閒話不多說了,我們開會吧。年前一場災寒耽誤了我們很多事情,年終也隻顧著發紅了,總結會也沒開。元宵一過,這年也算是過完了。今日不說去年之事了,隻說一說今年之務。”
葉長青問道:“可是為票號之事?”
劉永銘剛要說話,那葉長青連忙急道:“六爺!年前我們可說好了!存銀不到四百萬兩,不開票號的!您也聽從我的建議了!可千萬不能著急著開設呀!”
葉長青雖然是在懟劉永銘,但劉永銘深知葉長青並非有意冒犯,隻是在因公具事。
劉永銘哈哈笑道:“事無俱備,當然不開,隻是想與眾位一同探討籌備而已。特彆是與葉先生你商量的關於票鈔印製之事。”
葉長青說:“還是那句話,此事非傅奇川不可。而傅奇川那裡還得六爺您出馬收攏此人方行呀!”
劉永銘想了想,問道:“爺我之前做的那一套活字印刷還在不在?”
葉長青問道:“就是當初白露亭開業之時,您搗鼓出來用來印傳單的那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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