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憲這話一是將調動禁軍的行為合理話,將豫王謀反一事給掩蓋下去。
二來也是提醒劉永銘應該去貢院了。
劉永銘是這科會試的主考官宋憲是知道的,要不是劉永銘出現,宋憲還一時半會想不到禁軍巡街淨場的借口。
劉永銘樂道:“原來是這樣!那你繼續巡街,本王去貢院看看!”
“等等!”
宋憲沒有說話,這聲音是從鬥篷裡發出來的。
皇帝劉塬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劉永銘身邊。
劉永銘不敢行禮,怕太多人知道皇帝來過豫王府,他隻得將頭一低,看著腳麵。
劉塬在劉永銘身邊輕聲問道:“屠翰林與豫王有瓜葛?”
劉塬這麼問,應該是宋憲跟他說了些什麼。
屠之佑的嫌疑的確是很大!
劉永銘隻得應道:“趙伯倫的案子目前而言,屠翰林的嫌疑最大,並且……也是唯一嫌疑人。但……但沒證據,穀侍郎那裡怕是還得再查一段時間。”
劉塬道:“他那裡朕問過了,雖然知道人是怎麼死的,但卻也沒能拿得殺人證據。你幫朕盯一盯!”
劉永銘苦著臉說道:“這種事情不用盯了吧?找出證據又能如何?屠翰林要是真供出是豫王指使,為的是逼隴南趙家造反,那您今日與皇叔聊的話且不是都白說了麼?叫皇叔以後還怎麼做人?那些言官禦史們知道了,怎麼彈劾他?您下得去這個手殺豫王麼?若是不殺……律法威嚴何在?”
劉塬漠然地問道:“你的意思是……”
劉永銘馬上答道:“找個由頭將屠翰林發配到征南大營也就是了,趙伯伊在征南大營有朋友,且征南大營在隴南趙家故地……,反正將來屠翰林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叫他自己動手,比您動手要解氣!”
劉塬此時卻是歎息了一聲,喃喃地說:“太子要是能有你一半處事周全那便好了!”
劉永銘沒聽到劉塬的細喃聲,他勸解道:“您就彆在這裡呆著了,夜長夢多,您就快回去吧!這裡交給宋憲去處理也就是了!”
劉塬又歎了一聲,說道:“先河,你就留下來處置一下吧!”
宋憲小聲得應道:“臣……城中之事儘交於我吧。”
劉塬多看了劉永銘一眼,正要離開,禁軍副統領何常便跟了上來。
“臣護送您回宮!”
“不必了跟隨!”劉塬說,“不要叫他人知道朕今日來過豫王府!”
劉塬說著帶之前那兩名禁軍侍衛便離開了當場。
劉永銘看了看被留下的宋憲嗬嗬一樂,說道:“你就在這裡熬夜吧,本王不陪你受累了!還有,記得明天要上朝,朝臣們要是看不見你,一準會亂猜豫王府的事情跟你有關!”
“多謝六爺提醒!六爺請留步!”
劉永銘正要走,卻被宋憲叫住了。
“怎麼?還有事?”
宋憲沒有一分猶豫,從懷中拿出了一瓶瓷瓶出來。
劉永銘眉頭一皺,說道:“這種小瓷瓶裡可裝不得好東西去!”
宋憲看了看左右,走近了劉永銘,附在他的耳邊說道:“皇上與豫王分彆的時候,豫王喝了半瓶!”
劉永銘兩眼一直,猛得看著宋憲!
“那豫王現在……”劉永銘沒敢把話說完。
那宋憲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明日就說失火而亡吧!服毒真不是個好聽的字眼。”
劉永銘說著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去,卻又無奈地笑了一聲:“我現在知道裡麵為何會燒起來了!”
宋憲又說:“皇上說這剩下的半瓶也彆浪費了!”
“什麼?”
“屠翰林是本科會試的副主考!”
劉永銘聽得宋憲的話,一下子明白了宋憲為什麼要將這瓷瓶拿出來了。
劉永銘白了宋憲一眼,氣得一把奪過了那個瓷瓶。
劉永銘氣道:“行!這老頭子!又坑我!我說他為什麼走的這麼急呢!”
劉永銘瞪著宋憲道:“貢院裡就沒有你的人手?非要我去?”
宋憲苦著臉說道:“還真沒有!這事……這事幾年前皇上說過,他說不要臟了那塊神聖之地。所以……所以貢院裡還真沒有臣的人!現在隻能……”
“彆的辦法不行?非得在貢院?”
宋憲解釋道“貢院門若是關了,不到時間絕不開門,就算是起火走水也隻能各安天命!當場找郎中他都來不及!六爺放心,這藥……這藥是一種很特彆的蛇毒,中毒之人臉色不會發青發紫,中毒者會因心力衰竭窒息而亡!隻是……”
“隻是什麼!”劉永銘生氣得說,“你把話一次說完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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