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府經上一次改製,現在宮裡已經將各殿各宮的小灶給禁了。
夥食隻能從禦膳房來送。
為了吃地好一些,且讓禦膳房彆糊弄,所以各殿的嬪妃就打發人來送點小禮。
有時她們也會來點幾樣想吃的菜。
吳宥為人和氣,也都一一應了下來。
吳宥的兩眼左右一挑,向前邁了一步,在劉永銘耳邊輕聲說道:“現在奴才的人已經可以在各個殿裡走動了。”
劉永銘點了點頭,輕輕地笑了一聲,說道:“這事你做的漂亮,讓他們彆攪事,安份一些,以後有大用!內務府那裡之前傳遞消息的人都還在,隻不過以後你要將消息經內務府傳去秦王府了。”
吳宥笑道:“聽說了,還沒恭喜六爺您封了秦王呢。”
劉永銘苦笑一聲:“封我個閻王我都兜著,做這秦王還不如做秦廣王呢!晦氣得很!不說這些了,找你有事。”
“六爺吩咐就是了。”
劉永銘問道:“問你一件事!”
“六爺您說。”
“二十年前,太祖皇帝晏駕那天夜裡……”
沒等劉永銘把話說完,那吳宥便吃驚得問道:“六爺您今日怎麼了?如何說起了這陳年的舊事。”
劉永銘說道:“沒事。就是想問問。”
“那天夜裡……沒什麼特彆的事情發生,就、就是太子妃突然……”
劉永銘馬上打斷話頭,說道:“那天夜裡父皇一直在含冰殿裡麼?他有出來過麼?”
“這……”吳宥猶豫了一下。
劉永銘吧唧著嘴說道:“你連我都不告訴?”
“不是不與六爺說,而是……天那夜裡老奴的確是在含冰殿外伺候著,隻是……”
“你是不是看著父皇進去以後沒出來,後來他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然後又進了一次含冰殿?”
吳宥深吸了一口氣:“六爺如何得知?當時您還沒出生呢!”
“當時是不是父皇扶著我母妃喚叫的宮人?他讓宮人將我母妃帶下去,這才回的含冰殿?”
吳宥說道:“太祖皇帝晏駕前,皇上他……他的確一直在含冰殿裡與太祖皇帝說話。後來就……就沒聲音了。老奴彆說過問了,更是不敢進去。然後……然後不知怎得,皇上從外麵卻又走了回來。聽彆的宮人說,他的確是扶著太子妃,哦,就是您的母妃德育皇後。皇上喚了好些宮人來,說是羊水破了,但還沒到日子……”
“後來呢?”劉永銘問。
吳宥道:“太子妃被扶走以後,皇上就又回到了含冰殿,後來太祖皇帝就晏駕了。再後來……秦王就來了。六爺,這事……”
劉永銘深吸了一口,說道:“果然不是意外!”
“什麼?”
“沒事!”
吳宥有些擔心地說:“六爺今日好生奇怪!您可彆多心多疑些什麼呀!”
劉永銘嗬嗬樂道:“我是你一手帶大的,我什麼脾氣你最了解不過了,不會亂來的。其實我是為了彆的事情來找你。”
“六爺您吩咐。”
劉永銘偷賊一般地看了看左右,這才說道:“本科會試考題提前泄露了。其實……也不是本科,之前兩科也都是這樣。”
吳宥明白了過來,他說:“所以皇上讓您做了主考官!是想讓您查查這事?”
劉永銘輕點著頭說道:“杜春秋那些人,甚至曹相都覺得是泄於內宮之中,怕是跟誰有所牽扯。若是真把哪個妃子給查出來,怕父皇臉上不好看,所以都不敢聲張。父皇是覺得我天不怕地不怕,所以才讓我來做這事的。”
吳宥問道:“六爺您想如何查起?”
“想讓你幫著查查會試出卷以前都有哪此內待、待中在父皇身邊。想來是他們盯了去的。”
吳宥深吸了口氣,搖頭說道:“六爺。您……您這事不能這麼辦!”
“哦?此話怎麼講?”
吳宥解釋道:“曹相、宋憲他們不查。甚至大爺黨的禦史都不拿這件事情說事,不是因為跟某個妃子有關才不敢碰的!他們各有派係,巴不得對方出事呢!他們是怕查起來以後,自己倒黴!查這事必須得進宮吧?得花些人脈吧?查出來以後,皇上會怎麼想?他隻會覺得,查這個案子的人在宮裡的人脈很深,甚至會懷疑他是不是在宮裡有眼線!”
劉永銘笑道:“您這麼覺得!”
吳宥嘖了一聲,說道:“那是必然的!在宮裡沒有眼線,如何能將那個呆在皇上身邊,看著皇上選題並泄之於世之人揪出來呢?即使不是眼線,以皇上多疑的性格,將來查案子之人,必不得好!六爺,您犯錯了!”
劉永銘嗬嗬笑道:“爺我知道。”
“嗯?”
劉永銘輕聲笑道:“所以我跟父皇要了腰牌,跟他說我要弄個女人進宮來查這件事。剛剛我已經將人帶到太後那裡去了,太後也知道情由了。但我帶進來的那女人定查不到彆的什麼,所以隻能靠你了!”
吳宥佩服地點頭說道:“六爺自小便通透事理,還是老奴我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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