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懷疑地問道:“就算那婦人真是夏彷的原配,那也是他們之間的官司,關你什麼事?你從中為什麼難呀!”
宋憲嘖了一聲,又回頭看了看那大門,向劉永銘又靠了靠,伏在劉永銘的耳邊說道:“那女子手上有一塊玉佩!那玉佩跟之前秦王之後的那一塊極為相似!”
劉永銘皺眉頭一皺,一側臉,差點親上宋憲。
宋憲撤了一步,苦著臉看著劉永銘,輕聲說道:“您手上有三隻,另一隻應該是在柴世榮那邊。而豫王那一對也已經從豫王府裡找到,收回皇上那裡去了。這三對及皇後手上的一對之樣式臣已知之,所以臣敢肯定不是這四對其中的一隻。”
“你倒是沒說那婦人是我派的,畢竟我手上還真有三塊可以用於假冒!”
宋憲言道:“臣哪裡敢妄測六爺您呀。臣隻懷疑是曹相、安慶公主及太後的。安慶公主遠在大漠,即是禦賜之物又是念親之想,應該不太可能是從她手上流出。我去找過曹相,曹相說他那兩塊都在。並無丟失,所以……”
劉永銘問道:“你親眼見到那女子的玉佩了?”
宋憲點頭答道:“看到了,婦人告夏彷之時我去看過。玉佩就在那名婦人的身上掛著呢,如何能看不見!六爺,我跟夏彷真是朋友!他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定是要去看看的,臣信得過他的為人。誰知就……”
“不是!那你想說什麼吧!是太後的玉佩又怎麼了?”
宋憲嘖了一聲,小聲地說:“太後入宮以前……以前嫁過人。”
劉永銘白了宋憲一眼,氣道:“這種外道消息你也信?”
“坊間……坊間是這麼傳來的。六爺您常在地麵上行走,也當聽說一些……”
“是呀,坊間說太後她老人家原是舞姬出身,原丈夫還是個弦手,他們二人從蜀中來到關內,在各個場裡賺些零花錢,後來去太祖皇帝府裡演舞之時被那老色痞看上了……”
“噓!六爺!這話可說不得!這也就是您了!忌諱!忌諱!這種事情寫不進史書裡!”
“呸!”劉永銘吐了口口水在地上,氣得劉永銘罵道,“你腦子裡到底裝著什麼呀!平日裡也不用你多用腦子想想傅家的因果,在這裡胡亂猜測!”
劉永銘說完,那肚子被氣憋得鼓鼓地,他接著道:“就算是真有其事,隋唐以降,娶娣納嫂者不計其數,這有什麼的。史書是後人所寫的!我們裝作沒發生,但後人總有辦法挖出來的。比如隋唐兩朝的事情我們就拿出來大說特說了。太祖皇帝都不忌諱,我們忌諱個什麼。呸!被你給繞進去了!”
“太祖皇帝忌諱著呢!”宋憲趕忙壓著聲音低沉地說,“傳聞太後進封之前,就育有一女,且還不是太祖皇帝的,而後……”
劉永銘白了宋憲一眼,說道:“四歲時被人送走了嘛!當時太祖皇帝要登基,太後就得進封皇後,那孩子當然就不能留了,沒辦法隻得這麼做。到今年,那婦人正好四十有四!”
宋憲驚了一下:“六爺您是如何知道的?此事臣還是因皇上相告才……”
劉永銘不爽得掏了掏衣袖,從裡麵拿出一塊玉佩,問道:“是這玉佩吧!”
“呀!怎麼……”宋憲驚得差點跳了起來。
劉永銘氣道:“剛從丁成儒那裡拿來的,他讓我幫他找妹妹。之前李裕與厲舒才在白露亭見了丁成儒一麵,讓丁成儒一起聯名關於清丈田畝之奏。他們二人答應幫丁成儒找人,丁成儒這才同意一起聯名的。太後也找過我,讓我幫著丁成儒找妹妹!我問過丁戶部了,他咬死了說是他妹妹!”
劉永銘說著,將那玉佩握在手裡把玩了起來。
“怎麼可能是他親妹妹!”宋憲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原來如此呀!那此事六爺您想……”
“我想個屁呀想!周太子柴世榮身上還有一塊玉佩呢,就可以說他是秦王之後了麼?還是說柴世榮就是秦王妃本人?那女人身上有玉佩,她就得是呀?這麼作做得拿出來顯,你還信她?這不是跟我信你一樣傻麼!”
宋憲聽得劉永銘說起了那件事,為難地低了低頭。
劉永銘看著宋憲問說:“此事發生在那件事之前吧?你是因看到了那婦人手上的玉佩,報與父皇知曉,父皇才跟你說起秦王之後玉佩之事?”
宋憲搖頭說道:“不,正好相反,是先有的秦王之事。後來查著查到,查到那婦人身上去了。見得不是那一塊,便……便先放下不管了。”
“胡說八道!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剛剛還說,是因為與夏彷是朋友,為他去找的那婦人,才發現那塊玉佩的!”
“原本不知道玉佩出處,問了皇上才知曉的。所以這事就為難了。若是幫夏彷撇清關係吧,這冒親之罪要不要定?萬一她真是太後的那個誰呢?若是幫那婦人吧,夏彷這也太冤了一些。我知道他定不是那類人!”
劉永銘不爽地問道:“不是。你當官當傻了吧你?你算是禦史台的禦史還是刑部的提刑?還是地方衙門的推官、知縣?這案子輪得到你一個兵部侍郎來審麼?你為難個什麼勁!”
劉永銘說著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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