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英無奈,隻得由著劉永銘性子。
卓英對眾人說道:“朕躬甚安。朕已親驗明身,釋塵煙確是禦弟秦王之女,大慈恩寺高僧枯木禪師等人可以為證。即是陸愛卿、侯愛卿、方愛卿有慮,朕當釋疑之。著宗人府、太醫院、太常寺等有司於清暉閣再行驗身。秦王銘主理此事,陸愛卿、侯愛卿為旁聽證,以詢驗身。若無疑議,即可入宗人府皇冊宗譜。”
劉永銘心中一顫,但這種緊張卻沒有被他表現在臉上。
他依舊不笑嘻嘻得站在了邊。
正如程管煒所說的那樣。
劉永銘越是笑,說明事情越不簡單。
劉永銘之所以緊張是因為他知道釋塵煙根本就不是老秦王之後,原就是假的。
她是長史趙謙之女,劉塬隻是將她弄來冒充秦王之後堵彆人的嘴。
更是讓那冒充秦王後人的人不能再惹出事情來。
在科技不發達的年代,沒有dna技術,親子鑒定主要的方式還是詢問。
有一些人在詢問的過程中如狼人殺自爆一般就給說漏了。
比如明未的“南太子案”“朱慈炯案”等等。
也有特彆冷靜的,比如宋朝的“冷青冒親案”中的冷青。
他說話是沒有一點毛病,架子特彆大,對宮裡的事情也是對答如流,但最終還是被包拯給問出假冒的實情來了。
釋塵煙雖然會武功,心智也不錯,但她畢竟隻是一介女流。
被那麼多朝中大臣盯著,多多少少心裡會有一些不平靜。
那些審問者隻要用威壓的語氣與姿態一問,隻要說錯點什麼,那就什麼都完了。
劉永銘也看得出來,皇帝讓劉永銘來主審此事,其實就是想讓劉永銘從中幫著說話。
以劉永銘的口舌,不管釋塵煙說了什麼,他一定都能將話給拉回來。
這種事情原本應該是宗人府來處理的。
但是宗人府是太子管著的,太子懦弱,被陸預等人頂幾句嘴,怕就不知道怎麼說了。
但如果有劉永銘在場,那就一定能鎮得住那些人。
隻是劉永銘心中十分不情願這麼做。
那卓英宣完皇帝的口諭,眾人也都從地上站了起來。
但太子與大皇子卻還跪在那裡。
釋塵煙一臉地失落,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劉永銘。
劉永銘哪裡敢去對視,隻得轉過頭去看著太子。
劉永銘對太子說道:“二哥,起吧。還得去清暉閣呢。”
大皇子一聽,連忙對卓英問道:“卓侍中,父皇有沒有說……有沒有說我要不要去?”
卓英不好意思地對大皇子應道:“大爺。這……皇上沒提到您,也沒提到方尚書。”
劉永銘輕笑一聲說道:“大哥,這裡麵沒你的事,你就在這裡跪著吧。放心跪不了多久的,父皇生的是皇後的氣,不是你的。一會兒就放你走了。”
此時太子才有些忐忑得站了起來,他問道:“我還是進去與父皇說一聲我去清暉閣了,省得一會兒……”
卓英連忙說道:“太子殿下,您還是彆進去惹皇上不高興了。皇上剛剛才被太後說了一通呢。您知道的,太後說話,皇上哪裡敢反嘴。現在皇上正憋著氣呢。您且忙您的吧。”
太子看了看那紫宸殿的大門,隻得說道:“那……六弟,我們走吧。”
“你先走,我與……與塵煙妹妹聊聊。”
太子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麼話,打量了一下釋塵煙,這才認出釋塵煙就是之前在野肆裡救自己的人。
太子突然說道:“我記得你!”
釋塵煙壓了壓福,言道:“太子萬福。”
“你是那天在野肆的那個人。反賊柴世榮要讓六弟出錢贖我,和六弟討價還價了半天。你一出來,六弟一個價都不帶還的,一口就應下了。”
聽著這些往事,釋塵煙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怎麼說話了。
劉永銘推了一把太子,說道:“行了行了,有點眼力界行不行呀。哪壺不提提哪壺。且走你的。”
“那六弟你一會兒趕上哈,可彆偷跑了。”太子說著便帶著陸預等人先行離開了。
劉永銘沒走,他來到釋塵煙的麵前,說道:“那個……塵煙。我……”
“你得叫我十妹了。”釋塵煙微微一笑。
劉永銘壓著聲音說:“是我對不起你。父皇那裡……”
“他對我很好,賞了很多東西給我與我爹。我與我爹見過麵了,他對皇上的安排很滿意。”
釋塵煙雖然這麼說,臉上也露著微笑,但眼神之中流露出的卻是失望。
“枯木禪師知道你封縣主之事了?”
“早知道了,內務府那一邊已將旨意傳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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