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英此時正守在那殿前,見得四皇子走上前來,對著四皇子就他行了行禮。
而後卓英輕聲說道:“四爺。您又來了。”
四皇子輕笑著傲慢地拱手回了一下禮,言道:“卓侍中,今日又要擋本王的駕了麼?”
卓英回答道:“四爺玩笑了,不是奴才要擋您的駕,是皇上吩咐過……”
卓英這話還沒有說完,隻聽得殿裡傳出了一些動靜出來。
紫宸殿是大殿,且隔音效果不錯,彆說是後殿了,就算是前殿有人說話,一般情況下殿外麵也是聽不著的。
但現在殿裡的動靜有點大,像是什麼大架子倒塌了一般。
四皇子劉永鎮聽得動靜一下子將眉頭皺了起來。
卓英兩眼一轉,連忙說道:“是六爺在裡頭呢。”
“哦?”四皇子一聽劉永銘在裡麵,那眉頭馬上又舒展開來了。
沒等卓英解釋,四皇子劉永鎮便笑道:“看這架勢,怕是六弟又惹了什麼禍,父皇正生他的氣砸東西吧?”
卓英馬上應道:“誰說不是呢。就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東西了,都是六爺惹出來的事。”
“聽說了。聽說了。”四皇子回應了一句。
那卓英又說道:“皇上正在氣頭上,四爺您……”
“算了算了!他在氣頭上的時候,最好還是躲著點。本王就彆進去找這個麻煩事了,還請卓侍中幫忙回呈一聲,便說本王過來請過安了。”
四皇子劉永鎮說著從衣袖裡掏出了一張銀票,偷偷地便塞了過去。
卓英尷尬地笑了一笑,看了看左右之後便將銀票接進到自己的手袖裡了。
“四爺您忙您的,奴才一定給您把話帶到。也就是四爺您來請安請的最勤了,雖然皇上沒見您,但您的心意皇上卻是全收到了。”
“那就麻煩卓侍中了。”四皇子又拱了拱手便走開了。
卓英見得四皇子離開,馬上轉身推開殿門走了進去。
在紫宸殿的前殿之內,那劉永銘正站在曹嶽所坐的案身,先是用手指著站著的曹嶽,然後又指了指後殿的入口。
劉永銘轉頭見得那卓英進來,那手還是沒有放下,又將手指指向了卓英。
卓英把殿門一關,劉永銘手一擺,又將手指指回了那後廳的入口。
劉永銘做出這一連貫的動作,甚是沒發出一句聲音!
而那曹嶽卻是依舊站在案後低著頭,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媳婦。
劉永銘瞪著雙眼,咬著後槽牙終於還是開口了。
他慎慎地問道:“人呢?”
曹嶽雙手恭在身前,搖晃了幾下垂著的頭。
劉永銘氣道:“不是!你不是一直在紫宸殿裡麼?他人呢?”
“臣不知,臣來的時候皇上就不在了!”
“不是!”劉永銘被氣地都有說不出話來了。
他粗喘了幾口氣,氣息雖然平靜下來了,但心情卻越來越急燥。
他咬牙說道:“你怎麼能不知道呢?你是內閣首輔呀!父皇抱恙,是你在紫宸殿裡陪護,並幫他處理政務的呀!”
“臣確實不知。臣被皇上宣招來的時候……”
“宣什麼宣呀!招什麼招呀!他人都不在!我就問你,他不在多久了?”
曹嶽應道:“兩天了!”
曹嶽所說的兩天,也隻是他到紫宸殿的這兩天。
至於曹嶽來之前皇帝劉塬在不在,曹嶽卻是不知道的。
劉永銘猛得轉過頭去看向那卓英。
卓英被劉永銘一瞪,也隻得低下了頭去。
劉永銘搖著頭說道:“小桌子呀小桌子!平日裡爺我對你不薄吧?”
“六爺……”卓英偷看了曹嶽一眼,然後說道:“六爺對奴才的恩德自是沒話說。”
“本王對你這麼好,你擋本王的駕本王都沒把氣撒你身上!平日裡金豆銀豆的遞著,你倒好,父皇人都不在宮裡,你卻是一句話也沒對本王提起過!”
卓英越想越是委屈,他淚眼巴巴地說道:“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奴才來宮裡伺候皇上的時候,皇上也已經走了。他就隻剩下了幾道聖旨與口諭。皇上……皇上交待了,說是……說是讓奴才千萬不能說……要是說出去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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