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看了陸琳琅一眼,連忙低下了頭。
陸琳琅臉色一紅,對著環兒說道:“環兒,你出去看看,讓轎夫們不要亂走,我一會兒就來。”
環兒以為自家小姐隻是想與自己的情郎多說幾句彆人不方便聽的話,於是就想著回避一下。
環兒正想要離開,卻見得還有另一個“小廝”站在劉永銘的身邊,那環兒就有些不高興了。
環兒伸出手指,指著徐小義說道:“那個小廝,出來一下。”
“什麼?”徐小義不認得環兒,哪裡知道環兒找自己做什麼。
環兒沒好氣得說:“出來一下,我有話與你說!”
“什麼話?我與你又不認識。”
“出來說一會兒話不就認識了麼?”
劉永銘輕笑一聲,轉頭對徐小義說道:“去吧,陪環兒小姐說說話。”
“哦。”
徐小義應了一聲,便跟著環兒出了破廟廣場,到了外麵小街之上。
陸琳琅見得四下無人,這才開口對劉永銘說道:“葉郎,那……那銀子是我拿的。”
劉永銘輕笑道:“我瞧出來了。小姐若是急用錢,小生家裡還有……”
“不!不是!”
在陸琳琅的眼中,劉永銘就是一個家裡還有個病老母的窮書生。
就算是對方真有點存錢,她也是不會收授的。
“嗯?”
陸琳琅應道:“這幾日……這日總有個小商販在我家外麵遊蕩。”
“小商販?”
“是。”
劉永銘想了想,問道:“行蹤詭秘?”
“是。我原以為是哪路賊人,於是便與父親說了。父親派人去了兵馬司,招來了幾名巡差。但……但兵馬司的人好似沒敢管,那小商販還在我家門外遊逛。”
劉永銘眉頭一皺。
陸琳琅接著說道:“近日城中不是有傳聞說是有人販子專綁一些貌美的年輕女子麼?特彆是富家小姐。聽說朝裡曹相的女兒與戶部李侍郎家的女兒也都有過此遭遇,且李侍郎家的女兒到現在還下落不明。所以……所以我想他會不會是衝著我的來。想到這裡我便有些擔心……”
劉永銘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吧……”
曹玟的事情是劉永銘給編出來的,李琬瑢則是被自己給騙到秦王府的。
而且人販子頭目山隹高已死,更彆說葉連枝綁架的都是當初從齊國逃來的人了。
就隻是賣香老頭的女兒之事沒弄明白怎麼一回事,彆的並無可疑。
陸琳琅又言道:“確實不是人販子。那幾日我讓家裡護院暗中跟隨我一同出門,那商販若是想犯事,便讓護院將其拿下送官!”
劉永銘言道:“琳琅小姐變聰明了。隻是你是小姐,不該犯這樣的險。萬一護院有所失漏,叫那些關心小姐,愛護小姐之人情何以堪呀。”
陸琳琅壓福言道:“葉郎關心我,我知道。我以後不會再這般了。但我在試了幾次之後,還是有所收獲的。”
“什麼收藥?”
“我發現環兒跟著我的時候,那小商販會跟隨而來。環兒沒與我在一起的出去之時,小商販便不再跟隨,依舊是在我家門外轉溜著。”
劉永銘一聽便聽明白了。
那小商販必然是皇帝派來盯稍並且保護環兒的。
密探隻是關心環兒,對陸琳琅其實並不感興趣,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陸琳琅擔心地說道:“我懷疑那人……那人是環兒的家人。你知道的,環兒以前是被拐帶的,是我爹好心將其買下。可是……可是現在她與我情同姐妹,我,我……”
劉永銘終於知道陸琳琅為什麼要支開環兒了。
這些事情的確不該當著環兒的麵說出來。
劉永銘問道:“你是舍不得她離去?”
“嗯!”陸琳琅把頭低了下去。
雖然她也知道這麼做不對,但她還是做了。
劉永銘問道:“後來呢?你不會是私自與那小販商量此事,而後給他銀兩了吧?”
“我……我是給他錢了。父親曾給過我一些銀兩是用作……用作私用。我把那些銀子給了那小販以後,小販還是覺得不夠。我……我於是就……”
陸琳琅越說越急。
劉永銘搖了搖頭說道:“你被騙了!”
“什麼?”
“那人定然不會是環兒的什麼家人。環兒在與不在,其實與他們跟不跟你沒有關係。這也隻是一個巧合!”
陸琳琅不解得問:“葉郎,我……”
劉永銘笑道:“陸禮部為我弄出一個舉人名額,此事已經鬨得沸沸揚揚。還好我沒有參加會試,要不然陸禮部這私相授受的罪名可就算是立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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