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從秋說道:“應該是楊真為了讓飛翼彪博一虎快些離開,彆妨礙自己的事情,隨手將那畫送給了博一虎。博一虎覺得可能是老物件,還值點銀子,所以就拿了。但是……博一虎他去知府衙門那裡做甚?這麼多年都沒有他的消息了,如何突然就冒出來了,還是在知府衙門裡?”
劉永銘應道:“博一虎說,他想去問問知府衙門那裡是否真的發田,雖然我不太相信他的話,但好似也沒有理由不相信。所以這事要怪還得怪那戶部李裕!”
“李侍郎又怎麼了?”
劉永銘言道:“我當時在金城坊那裡開了一家粥廠,李侍郎的女兒李琬瑢就在佛主前也許了願,說是也要安置那些流民。李裕覺得那些田地將來也會給他惹來麻煩,見得陸預前來買田,於是乾脆就將田地賣給了他了。”
穀從秋問道:“這能說明什麼?”
“這說明陸預已經投靠太子黨了!”
“什麼?”
“陸預作為一個四爺黨是沒有理由來找李裕的。他的官聲夠了,不需要頂著被四哥猜忌的危險去找李裕。但他依舊是去了,這隻能說明他這個四爺黨做夠了。他現在能投的也隻有大爺黨與太子黨。”
穀從秋想了想說道:“那他也是去投了大爺黨呀,六爺為何又說他入了太子黨?”
劉永銘言道:“他要是投大爺黨根本就不用與李侍郎示好。以他禮部尚書這個頭銜,他更用不著李裕幫他在大哥麵前說好話!而且最近隴西那個案子,李裕與大哥也生疏了,陸預也指望不上李侍郎真能在大哥麵前說些什麼。”
“六爺的意思是……陸預是想在彆人都知道他投了太子黨之前與李侍郎保持一定的交情?”
“應該是曹相讓他這麼做的。李裕向朝廷上疏關於開放榷場之時,曹相便已覺李裕與大哥要崩了,所以他也想拉攏一下李裕,於是就讓還未正式加入太子黨的陸預來接近於李裕。若是以太子黨的身份去與李裕說話,怕李裕會有一定有抵觸。”
穀從秋點著頭說道:“可這與山知府之死有什麼關係呀?”
“關係?不是說了麼,就是因為長安知府要分那些田,所以博一虎才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呀!山知府的案子說完了呀,你覺得這裡麵還有什麼疑點沒與你解釋清楚的?”
穀從秋看了唐括一眼,問道:“那唐彥秋呢?”
劉永銘說:“那就更簡單了!楊真殺唐彥秋是因為唐彥秋在找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唐彥秋死的那一天我在場,當時他的身上除了一份身份文牒之外還有一張當票。那張當票是進入洛陽府黑市的一張票據憑證!有了它,就可以在洛陽黑市裡暢行無阻。而最近洛陽黑市那裡最大的事情就是那個九鳳翠玉冠!”
水不流是從齊國過來的,又做過陳知節的手下,他自然是知道九鳳翠玉冠的前因。
他問道:“他要找的是九鳳翠玉冠?”
穀從秋也說道:“就是那天在袁魁棺材裡發現的那個?所以唐彥秋才會出現在袁魁家裡?”
劉永銘看著唐括輕笑道:“原本我也是這麼以為的,但後來發現,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現在不隻是水不流,連枯木禪師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他言道“六爺,您就彆賣弄關子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劉永銘說:“唐彥秋根本沒去過洛陽。那張當票就不是他的。”
穀從秋問:“六爺何以知之?”
“當票不記名,憑票即可。但是票據上卻是有時間的。古宗奕與我說,在那個時間裡他是與唐彥秋在一起的!而古宗奕人一直在長安城裡!”
穀從秋又問:“如此說來去洛陽黑市之人不是他?那他留著那張當票做甚?”
“當票是進入黑市的任證,留著它當然是在當票到期之前去一次洛陽了!也就是說,唐彥秋一開始覺得他想要東西會在洛陽!但是找著找著就找到袁魁那裡去了。”
穀從秋道:“兩個問題。第一,那張當票他是從哪裡拿來的?第二,他是從哪裡得到消息知道他要找的東西在袁魁那裡呢?”
唐括認真的看著劉永銘,他雖然沒有開口,但好像也極想知道這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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