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看著那轎夫把轎子一抬,杆子上下一晃,隻這一眼那重量就讓劉永銘看出問題來了。
轎子裡頭應該還有彆人!
能坐上陸預禮部尚書轎子的人,還真沒有幾個人。
劉永銘都不用想就知道,裡麵坐著的那一定就是陸琳琅了。
他之前讓博一虎偷了當初自己送給陸琳琅的枯木龍吟,一直到現在劉永銘都沒有關注過後續。
他現在看到陸預的轎子,便十分好奇地想知道琴被偷了以後陸家有沒有事情發生,環兒是否真被趕出了陸家。
雖然他知道極有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因為玨瑤姑娘根本沒與自己彙報過陸家的動向。
但劉永銘還是想上前與陸琳琅詢問一下結果。
當他正要上前之時,一個小廝模樣的人便趕到了劉永銘的身前。
那小廝像是犯了壞的孩子,向著劉永銘是連連低頭作揖,。
劉永銘是認得這個小廝的。
他是宋侍郎手下的密探。
當初就是他打扮成貨郎去盯齊國兩名使者稍的。
那小廝連忙小聲說道:“小人該死!小人不該擋著六爺的道,小人是按我家二卿吩咐,前來找六爺您的。”
二卿即是侍郎的意思,所指的就是宋憲。
劉永銘問道:“他找爺我做甚?爺我可沒空理他!”
劉永銘說著便要走,那小廝連忙說道:“不會耽誤六爺多久的,我家老爺就在邊上的茶樓裡!”
劉永銘想了想,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本王在這?”
小廝應道:“老爺帶著小人去了秦王府,說是您去給山知府送行了,於是老爺便帶著我們來了。路上趕得快了一些,我們到的時候還沒看到您。他在茶樓恭候著您,讓小人貓在這裡等您呢。”
劉永銘想了想,說道:“我正好有事要問他。前邊帶路吧。”
“您這邊請!”
小廝說著,前頭引路便將劉永銘帶到了不遠處的一處茶樓之內。
大慈恩寺是在晉昌坊,晉昌坊最多的也就是寺院、尼寺與道觀了。
因為環境的講究,使得平日裡多有流客來往於晉昌坊,晉昌坊歇腳的茶樓也就多了。
茶樓雖多,但上檔次的卻不多。
這間茶樓的二樓並沒有什麼雅間,所有人都在公共區域裡坐著。
那些茶客們現在聊的最大的話題便就是知府大人之死。
但那彈琴的歌伶卻是一點也不在意,她隻為多討得一點賞錢,正賣力地唱著小曲。
劉永銘一上二樓,宋憲便看到了他。
宋憲從位置上站起來,向著劉永銘雙手一舉,施了一禮。
劉永銘一點也不客氣,走上前去在宋憲所在的那張桌子邊上就坐了下來。
劉永銘說道:“彆這般客氣了,有什麼說什麼吧。”
宋憲坐好位置,向著茶博士招著手,讓茶博士將最好的茶沏上來。
這麼一等,劉永銘就越發得不耐煩起來。
宋憲見得劉永銘臉色不對,隻得弱弱地說:“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哦,上一次您說要送臣一些茶葉的!”
劉永銘一聽,那兩眼就瞪了起來。
他急道:“就為這事呀?你窮瘋了吧?真想要的話,找發人去我王府裡拿就是了,用得著這般親自相詢相問的?有事說事!沒我可就走了!”
劉永銘說完就站了起,佯裝要走。
那宋憲連忙拉住劉永銘的手臂,哀求著說道:“您先彆急!先坐!您先坐!”
劉永銘白了宋憲一眼,這才坐了下來。
宋憲此時才說道:“您知道的,其實臣是禮部杜侍郎的學生。當初若不是他在會試監考時取錄了臣,臣哪裡會有今日。”
“乾嘛說到他呀?弄得好像是他有事求爺我一樣!”
“這個、這個……他的確是有些事想要求您,但他自己又不好開口。”
“不好開口什麼意思?一大把年紀了想買爺我青樓裡的姑娘回去做個妾室?讓他自己打發人去我紅杏樓拿銀子贖買即是了呀!”
“看六爺您說的。您是明白人,何必臣多說彆的呢。”
“你即是知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何故幫他傳這個話呀?這話說回來了,杜春秋不是與杜春琦寫了斷情書了麼?他們不是沒有親戚關係了麼?如何杜春琦還能求到杜春秋的身上來?而且他自己還不好意思開口,還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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