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祖琯可不是一個人來的,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名小廝。
那小廝不知出了什麼事情,也連忙跟隨了上去。
劉永銘腳力不俗,但那杜祖琯跟了好一會兒,明明人就在眼前不遠處,可且如何追卻都追不上,如何叫對方也沒有應答。
劉永銘是練過武的,腳力強健。
杜祖琯卻是世家出身,身子骨比起他來那是弱了許多。
杜祖琯又跟了一陣,沒跟多久便沒有什麼氣力了。
當杜祖琯想不追了的時候,那劉永銘卻是在街邊挑起了路邊攤上的東西。
杜祖琯見得劉永銘停了下來,覺得這次定能跟上劉永銘,於是便又起步追了上去。
杜祖琯這麼一上前,那劉永銘卻又向前走動而去。
反反複複這麼幾次,花了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穿行了大半個長安城,二人之間始終都保持著一段穩定的距離。
杜祖琯是追也追不上,舍棄他又覺得不甘心。
好像這就是命運的安排一般。
杜祖琯此時心中隻覺得劉永銘這是在有意地耍自己玩。
正當她失去耐心之時,那劉永銘卻是一個轉身,向著一間破廟走了進去。
杜祖琯看著身後那氣喘噓噓的小廝說道:“要再追不上,我便不跟了,受這份氣!你回去弄台轎子來。”
“什、什麼?”
杜祖琯氣道:“我讓你回去弄一台轎子來!我腿軟了,就算在那破廟裡能與他說上話,我也走不回去呀!”
小廝看了看破廟應了一聲,馬上離開而去。
杜祖琯抬頭看著破廟上頭的聖王宮三個字,生氣地呸了一聲,往裡走了進去。
當杜祖琯進到破廟裡時,就看見一些流民正有序地在小廣場裡排著隊。
流民們從一張桌子上領了一隻碗,而後走到大鍋邊去領粥。
當流民領到粥以後便走到了牆根邊,坐在了地上。
他們也不用什麼筷子勺子,張嘴便喝了起來。
杜祖琯抬頭看了看天色,這分明是快到了中午飯點了,難怪會有這麼多人在這裡人排隊領粥。
再過一會兒,這破廟裡怕是會人滿為患。
杜祖琯再轉眼一看,那劉永銘已從一名粥廠“夥計”那裡接過了一條圍裙係在了自己的腰間,而後走到了大鍋邊,拿著長勺開始為災民舀粥。
杜祖琯拖著疲累的雙眼走上前去,向著劉永銘拱手說道:“六爺,我是……”
劉永銘也不正視杜祖琯,隨口說道:“要領粥就去排隊。”
“我不是災民?”
“不是災民來這裡做甚?”
杜祖琯連忙說:“我們見過,我是……”
“要是來幫忙的話就去一邊收碗洗碗,是來領粥的話就去排隊!”
“不是,我……”
“沒事彆煩本王,本王沒空!有什麼話一會兒忙完了再說!你是來幫忙的吧?”
劉永銘一邊給流民分粥,一邊與杜祖琯說著話。
那杜祖琯被劉永銘這麼一問,一下子語塞。
她看著劉永銘已然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自己要是不在這粥廠裡給劉永銘乾活幫忙,自己想說的事情怕還不太好辦了。
杜祖琯隻得咬牙應道:“我、我是來幫忙的!”
“那還等什麼,看到那邊木盆裡的碗了嗎?那是災民們吃粥以後放在裡頭的,你去把碗給涮了!”
杜祖琯是世家的公子,哪裡乾過這種粗活。
一聽劉永銘要讓自己涮碗,那心裡一陣生氣。
但自己出門前杜春琦早有吩咐,彆惹劉永銘生氣,順著點他,然後把事情給說了。
所以杜祖琯此時隻能吞著一口氣走到了那木盆邊上。
她看了看左右卻是尋不來一張板凳,隻看見了幾塊磊起來的青磚。
“那就是凳子!愛坐不坐!”劉永銘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繼續給流民盛粥。
杜祖琯無奈,隻得坐在了青磚之上,把手伸進大木盆裡開始涮碗。
杜祖琯還以為把那一盆的碗給洗了劉永銘就會與自己好好地說一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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