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笑道:“嚴小侯爺放心,今日宴席一共一十三道二十六品,足可讓你滿飽。”
劉永銘說著看向了高清,並說道:“大家都換了酒了,你也換吧!”
“是是是。”頗有些懦弱的高清連連應聲。
玨瑤姑娘一早就起身站到了一邊,並讓人收拾了場地中間的羊毛氈與琴案。
眾人正看著那杜祖琯喝酒的時候,一名雜役從外麵輕步走了進來,無身無息地來到玨瑤姑娘的身邊對玨瑤姑娘耳語了幾句。
而這個舉動在場中的眾位賓客愣是一點都沒有留意到。
玨瑤姑娘輕點了一下頭,讓那雜役退下之後,她款款地來到劉永銘的身邊。
劉永銘側了側身子,將耳朵靠近了玨瑤姑娘,但那目光依舊放在杜祖琯的身上。
劉永銘指著杜祖琯笑道:“已然飲了一杯了,是否還能再飲呀?以本王這麼多年飲酒的經驗,還是吃兩口菜吧!”
在劉永銘說話的同時,玨瑤姑娘在劉永銘耳邊說道:“天已全黑,舊莊那邊夏相思與田光眇果然夜戰,這是最後一盤了。”
劉永銘滿意地點了點頭,在看著杜祖琯的同時,輕揮了一下手,讓玨瑤姑娘退到一邊。
而此時杜祖琯一杯烈酒下肚,隻覺得有一團火從從喉嚨竄到肚子裡。
實在經受不住的她,被嗆了幾下,重咳了起來。
但她卻沒有將酒給吐出來,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劉永銘連忙吩咐道:“來人!快,上茶!換熱菜!雖說杜家大少爺自己不自量力,但本王這個東道主也不能真壞了她的身子!”
嚴真祁舉杯言道:“剛剛我曾說過要與杜家公子同飲,這一杯我便飲了!”
嚴真祁一杯酒下肚,那暢快勁馬上就升浮了起來,而後連連叫著“好酒!好酒!”
白酒是這樣的。
有些人喝不習慣,覺得它苦澀、燒喉,不好喝。
但有些人卻是極為喜歡,頗能豪飲。
這主要還是不同的人在不同地區的生活習慣及年齡原因而造成的。
後世北方不管是關外白酒還是山西汾酒都是生活裡重要的物資。
南北方喝酒的區彆還是要看當地下不下雪,冷不冷。
有意思的是,很多習慣了喝啤酒的人,在上了一定年紀以後也會愛上喝白酒。
劉永銘見得杜祖琯一下子喝下那麼一杯,連忙說道:“身體重要!身體重要!彆勉強了!”
即使是現代人喝白酒,一般也是用的拇指杯,一杯一口。
用喝啤酒的一口杯真要那麼喝,沒幾杯就得倒了。
劉永銘這麼說還真就是擔心杜祖琯喝壞了身體。
但他越是這麼說,那杜祖琯越是憋得一口惡氣。
她拿起筷子,在侍女換菜前多夾了兩筷子以後,又忍著難受喝下了一杯。
劉永銘連忙說道:“本王剛剛這話真不是在激你!彆這般猛喝,這酒不是這麼喝的。來人,快,上茶!”
劉永銘越是勸,那杜祖琯越是喝。
杜祖琯越喝,那嚴真祁越是陪。
第六道菜還沒上上來呢,原本就有些醉意的賓客們便都有些昏乎乎的了。
當第七道菜上來之時,那杜祖琯已然抱著一個銅製的痰盂坐在一這狂吐了起來。
劉永銘讓侍女又是端茶,又是熱湯的照顧著,但那杜祖琯卻是沒有半點感激。
她一隻手抱痰盂,另一聽手高舉著其中的一根手指,含糊地說道:“一、一千兩!一千兩!”
“行行行。不過一千兩而已,何必這般拚命!看你這吐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一個男人身懷六甲,正在孕吐呢。”
且不說杜祖琯醉得如何,即使是很會飲酒的西涼人嚴真祁,此時也是醉意滿滿。
那些好菜愣是再也吃不下了。
劉永銘連忙叫人送來醒酒湯,嚴真祁在吃了一些醒酒湯以後的確是好了一些,但那雲仙燕樂後勁實在太大,弄得嚴真祁也都有些抵禦不住。
嚴真祁進王府時的確是彬彬有禮,可這幾杯白酒下肚,後勁一翻下來,那可又大變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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