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皮夠厚的呀你?裴翰林都告到朕的麵前來了!”
“哦?您說的是那個事情呀!父皇,你彆聽他的一麵之詞,裴殷這人的嘴雖然沒屠之佑那麼大,卻也是臭得很,什麼事情他都得添油加醋地往裡參點私貨在彆人麵前說,要不然他能與薛翰林……我是說薛尚書吵成那樣?他要不是那樣,您早把他弄進朝堂裡讓他任實職了,而不是他薛青祥站在朝堂上!”
劉塬嚴肅地看著劉永銘說道:“你少編排彆人,更彆與朕嬉皮笑臉的,那天夜裡到底怎麼一回事!”
“父皇,您這樣子嚇到兒臣了,這事其實不關兒臣的事,這都是何常的錯!”
“彆指彆人,你說你的即是!”
“您是不知道呀,何常得了失心瘋,非要給他女兒嫁一個好出身!兒臣不給他介紹,他便纏著我兒臣都纏了好一陣了,都尋到袁魁的靈堂去了!你問他有沒有這事?”
劉塬看向了何常,那何常隻得弱弱地應道:“臣,臣有罪。臣是與六爺商有過此事。”
何常自己嘴巴笨,但他想得明白。
劉永銘的嘴遠比自己利索,隻要順著劉永銘說話即可,所以他才這般唯唯諾諾。
劉永銘接著說道:“兒臣沒有辦法,於是就約了何常一起吃酒,給他介紹個姻親,讓他把女兒也一起叫來。那天正好就是裴小子的生辰,於是就讓裴展元請來一些才子吃飯,讓何常帶著女兒遠遠得看著,他女兒看上誰兒臣便給他介紹認識。”
“你能給他介紹什麼好姻親呀?”
“有呀!傅遠山的孫子王元榮就是個好人物!等到了殿試,你看他卷子就知道了!還有禮部陸預的兒子陸春繼、彭仕禎的侄子彭傳林。”
“還真就個個都是書香門第。”
“有一位兒臣特彆中意!”
“誰?”
“也是一位新進,名叫古宗奕!”
“哦!”劉塬聽到這裡眉頭漸漸地舒展開來。
他言道:“聽戶部李愛卿說過此人,傳聞此人最近十分不要臉,到處找人要錢呢!”
劉永銘說道:“那是在給洛陽災民找銀子呢!”
“朕知道!朕讓宋憲查過!你且說你的,後來如何會變成那樣?”
劉永銘連忙說道:“兒臣也不清楚呀。兒臣與何常一起在另一間雅間裡吃酒,原本想等著那些才子喝多了以後再去看看他們是否會出洋相。您知道的,一個人的酒品即是人品,吃醉了最能了解一個人!”
“彆扯那些!且說你的事!”
“是是是,您知道的,吃酒就得猜枚,猜枚動靜大,動作也大,何常一不小心就把酒壺碰倒了,潑了她女兒一身,然後兒臣就讓人帶著她女兒去後院休息房裡擦拭一下身體,隨便換件衣裳。兒臣趁著這個節骨眼便去了裴小子的那間雅間,看看那些才子如何了。然後便要帶何常與他女兒一財去看才子。可那裴小子……”
劉塬問道:“裴展元怎麼了?”
“他看上了一幅畫,非要讓我當成生辰禮物送給他!纏著兒臣,兒臣又不是冤大頭,他雅間的那兩席酒我都沒管他要錢呢,哪裡還能再給他點東西。於是兒臣便要走,裴小子臉皮厚,硬是纏著兒臣一起去了後院那裡。可就在這時!”
劉塬生氣地說:“你彆一驚一乍的!接著說。”
“那休息房裡突然傳出一聲尖叫,兒臣這心裡麵就怕了!何常女兒是兒臣叫來的,地方還是兒臣的產業,她要是出點什麼事情,這責任全在兒臣呀!所以兒臣就馬上趕了過去!”
劉塬是一點也不相信,他說道:“編!接著編!”
“兒臣沒編呀。這都是真事,兒臣一進到那休息房裡便見得一位漫妙身材的姑娘光著上身,兒臣當時兩隻眼都看花了,哪裡敢多想呀,不由自主得就想掏出棒子來。不是不是……不對,是是是,是掏出了條鐵棒來!”
劉塬狠狠地拍了一下禦案,生氣得說:“你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兒臣說的可都是實話呀!兒臣不是第一個進去的,當時裴翰林一早就在裡頭了,而且滿身的酒氣,然後又有一波好事的客人聽得尖叫聲要來過,兒臣當時一想,裴翰林的名聲這是要壞呀!要真讓那些人看到了,明天在長安城裡一傳,他那張老臉就沒地方擱了,能給薛翰林給羞臊死不可!”
劉塬問道:“你就把裴展元給推進去了?”
“他是世家公子哥,乾出這事來彆人不會懷疑,所以就先推了他進去。何常來了以後,兒臣怕那何常一時盛怒打死裴翰林,於是便搶過他的棒子。是是是,棒子是這時候掏的,不是剛進去的時候掏的,兒臣都讓您問糊塗了!”
“你說的這兩條捧子好似不是同一條吧?”
“父皇您是正經人,開不得這玩笑。”
劉塬此時的氣消了一些下去。
但他還是一臉嚴肅地看著劉永銘,說道:“你最好彆騙朕!”
“兒臣騙誰都不可能會騙您呀!騙您那算是欺君,中要議罪奪爵的!”
劉塬想了想,問道:“那這事就這麼給辦了?讓裴小子和何常的女兒成婚?”
“那還能怎麼辦呀?何常雖然是粗人,但他女兒怎麼說都是清白的黃花姑娘呀!爺債孫還不是什麼大事。”
“你哪來的那些俏皮話呀!”劉塬說著又看了看何常,問道:“何副統領,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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