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六……六哥在含冰殿抓過邪祟之後,那裡便再也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含冰殿安逸了許多。也正是因為沒有消息,所以我才說不知道的。但聽那裡的宮女說,韋賢妃近日氣色不錯,還與衛淑妃爭嘴來著,想來那裡是真的沒事了。”
丁太後卻是有些不高興起來:“哀家也不知道是該誇小六子有抓邪祟的真本事,還是該罵他不該把含冰殿裡的那些東西給捉了,弄得那韋賢妃在宮裡與彆人鬨幺蛾子,呀!真不經念叨!”
釋塵煙一聽丁太後最後的話,連忙轉頭向著花房的房門看了過去。
隻見得劉永銘小跑著就從外麵進來了。
原本眯著眼縫的丁太後將兩眼一睜,生氣地叫道:“你小心點,彆把哀家的花給踢了!”
“不會不會,孫兒小心著呢。”
劉永銘嬉笑著來到丁太後的身邊。
他沒與釋塵煙先說話,而是將乘著釋塵煙切好桃子的玉碗給端了起來。
他又拿過勺子,還一邊說道:“皇奶奶,孫兒伺候著你!”
太後一聽,微急著說:“放下放下,哀家不用你伺候。吃你喂的一口食,一會兒又得管哀家要點什麼東西了!上一次,你就是這麼從哀家手上套去兩萬兩銀子的!”
“看您說的,孫兒孝敬您還來不及呢!”
劉永銘說著,將碗又放在了桌麵上,而後伸手從懷裡掏了一下,將那個眼鏡盒給拿了出來。
丁太後看著眼鏡盒問道:“這又是什麼?”
“孫兒尋摸來孝敬您的!”
劉永銘打開盒子,放在丁太後的眼前晃了一下。
丁太後見得是眼鏡,反而開始埋怨起了劉永銘來:“這東西你都送了好幾副了,早不稀罕了!哀家一介女流,也不讀書,哪裡用得著這個!”
“用來賞給什麼大臣也是好的嘛!我給您放桌上了!”
“彆!你還是拿走吧!要不然你還得從哀家這裡順走點什麼,你這人呀哀家再了解不過了。俗話裡的賊不走空,說的就是你!”
“看您說的!”
“有事說事!”
“那個……”劉永銘猶豫了一下,說道:“是想跟您打聽件事情!”
劉永銘一邊說,一邊轉到了搖椅的另外一邊,蹲在了丁太後的身邊。
丁太後側著頭問道:“打聽?打聽什麼事?宮外的事情哀家不清楚,宮裡的事情又有皇後主持,哀家又不參和。哀家知道的也就這三步之地。如今耳也聾了眼也瞎了,哪裡知道些什麼去。你也少與哀家打聽那些宮闈之事。”
“孫兒何時向您打聽過什麼宮闈之事呀!您那麼多心做甚,孫兒就是……就是問的一樁往事!”
“往事?”
“四十年前,太祖皇帝登基前後,是不是……是不是有人去了一趟荊湘?”
丁太後笑道:“看你這話問的,當初楚尊坐鎮荊湘,太祖皇帝在關中,自是得與他交好關係,如何會不派個人去言好呢?”
“孫兒說的不是使者……而是、是一個女人!”
丁太後的唇齒動了一下,那雙眼睛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
她用鷹視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劉永銘,警惕地問道:“你問這個做甚?”
“父皇出了一趟宮,他定不會瞞您。想來一定是與您說過裴太子妃之事了吧?”
“與她有關?”
“裴太子妃當時養著幾名武林中的高手,那些人現在幾乎都死了,但還有一員活著,那人來自湘南苗地。他來長安城說是來找三樣聖物的!”
劉永銘知道那些即使自己殺沒邋遢道人等人,裴太子妃也會將他們殺了滅口,不讓她們知道自己為劉永銘做了那些事情。
但劉永銘卻沒有說這些,把重點放在了苗人的身上。
丁太後兩眼一圓,連忙問道:“有苗寨的人來長安城了?她在哪?”
“因與裴太子妃有關,孫兒不想把事情公之於眾,於是便秘密把她將關在了外宅裡!”
丁太後卻惡著聲音說道:“殺了她!”
“什麼?”劉永銘與釋塵煙都愣了一下。
誰也沒想到丁太後會是這樣的反應。
丁太後嚴肅地重複道:“哀家說,殺了她!”
劉永銘兩眼一轉,說道:“太後即是有所吩咐,孫兒回去以後即便辦了她!絕不讓她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
劉永銘說話得斬釘截鐵,這讓釋塵煙有些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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