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芒雷聞言有些微微錯愕。
隨後,他反應了過來。
“請允許我再處理一些瑣事。”
阿爾芒雷朝著易夏鞠了一躬。
他並不畏懼毀滅,隻是對此略微有些感慨。
從易夏的話語中,他不難推出是某些虛空勢力將他推了出來,作為平複這場災禍的祭品。
這是阿爾芒雷所瞧不上這些虛空勢力的原因。
他們從沒有考慮過,建立一個跨越時空的完整虛空體係。
而是守著那一點點所謂“教義”與“真理”的束縛。
靠著諸如奴役、恐嚇、腐化這類的原始手段,來攫取利益或滿足欲求。
何等的腐敗墮落……
易夏點了點頭,對於這個配合自己的虛空教派首領,難得予以了對方最後一點時間。
或許是見慣了虛空教派的扭曲與邪惡。
偶然遇見一個沒這麼糟糕的虛空教派首領,倒是讓易夏多少有些側目。
但也僅僅隻是如此而已:
易夏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染血的虛空教派。
對方在易夏麵前所表現出的彬彬有禮,也隻是因為易夏現在在這裡罷了。
對於這個世界或者更多世界的凡物而言,他對其的壓製力和威脅是毋庸置疑。
甚至相比於那些癲狂的家夥,易夏反而覺得有這樣首領的虛空教派要危險得多。
當然這種危險,更多是指其在可能導致物質世界災禍層麵的程度。
而另外一邊,阿爾芒雷從抽屜中拿出一疊顯然早就準備好的文件。
他看向這個時候,仍然站在原地的女秘書。
在外麵因為阿爾芒雷拉扯虛空而出現恐怖天象之後,便傳來了這座城市統治階層下達的緊急撤離通知。
其他的員工早就開溜了。
而女秘書雖然充滿了恐懼,卻留到了現在。
阿爾芒雷知曉對方的野望,他並不因此而看輕對方。
在阿爾芒雷看來,人本是就是追逐欲望的生物。
如果連追逐欲望的勇氣都沒有,那與渾噩求存的低級野獸也並無區彆。
他將手中的文件,塞到身體已然有些僵硬的女秘書手中:
“它屬於你了……”
“記得:彆和蠢貨為伍。”
隨後,他坦然地走到易夏麵前。
“我聽說您擁有一種禁忌的火焰,可以焚燼一切有形和無形的事物。”
“我誕生於一條洶湧而泥濘的河流之畔,現在,請允許我以火的形式告彆。”
易夏聞言點了點頭。
下一瞬間,一抹火光從阿爾芒雷的身上燃起。
女秘書這才如夢如醒般地癱倒在地。
她驚恐地看著被火焰瞬間吞沒的阿爾芒雷。
直到,他徹底變成了一灘灰燼……
甚至這個時候火焰都沒有消失,而是繼續吞噬了那些似乎已然不剩下什麼的灰燼……
一個有些另類的虛空教派首領……
易夏看著直到被巫火徹底吞沒,也沒有進行最後反抗的阿爾芒雷。
他覺得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多元宇宙仍然不吝向他展現屬於生靈的無限可能。
而這個時候,失去了施法者維係的虛空也開始逐漸從物質世界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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