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流的作用下,考威爾被一點一點磨成了碎片,最後化作一片血水融入了水流之中。
整個劇院裡鴉雀無聲,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逃跑。
他們就像是嚇呆了一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這樣的場景,可不能讓孩子看到啊。”
活動了一下脖頸,發出一陣清脆的哢噠聲,白洛說道。
這也是他讓那些人離開的原因之一,他不想給那些人留下心理陰影。
不過就算是正麵不設防硬吃了那維萊特一記大概率蘊含著殺意的轟拳,白洛看起來依舊生龍活虎。
說真的,有一點他早就想吐槽了。
明明抽到的職業大部分都是刺客,但這狗係統給他發的裝備永遠都隻有兩種——法師裝和肉裝。
托咱唯一的姐的福,白洛的恢複能力和抗擊打能力可謂是強的一批。
毫不誇張的說,就算站在原地被那維萊特噴上一輪,他還能生龍活虎。
他甚至有信心吃下鐘離那“如雨的岩槍”。
天星還是算了,那玩意兒真不敢吃。
“楓丹的律法,法庭的規則,可不是就這樣任由你踐踏的,白洛!”
白洛是那維萊特為數不多能被稱之為朋友的人,所以直到剛才,他還在試圖“挽回”局麵。
至少不能讓其殺人。
一旦白洛殺了人,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殺了人,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他是楓丹的最高審判官,他必須要秉公執法。
“如果這就是你們的規則......那我也有自己的規則,而規則這種東西,可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
被血水染紅的水流升騰而起,如同一麵巨大的紅色帷幕,矗立於舞台中央。
無視了麵色難看的那維萊特,白洛邁步走上了舞台。
他緩緩張開了自己的雙臂,散發著光澤的水藍色的發梢和血紅色交相輝映,給人一種極強的視覺衝擊感:“這盛大而又輝煌的閉幕式,可否滿意?”
他像是在跟觀眾發文,可他的視線卻根本沒有停留在觀眾的身上。
仿佛是在叩擊命運,傾聽命運的回響。
“這簡直就是藝術啊!”
“那個男人是誰!給我一個名字!我要知道他的名字!”
儘管大部分觀眾依舊處於恐慌和懼怕的狀態,但不管在哪裡,總是有一小部分不走尋常路的。
這些人眼中充滿了狂熱,就差將其奉為真理。
反抗最高審判官、踐踏律法、藐視法庭......乃至於當庭殺人!
五百年來,不乏有人做過類似的事情,但他們也隻是做了其中一樣或者兩樣。
但是像蹚雷一樣全都給觸發一遍,白洛還是古今第一人。
未來大概率都不會有類似的存在。
“肅靜!”
那維萊特洪亮的聲音將這些亂糟糟的呐喊聲瞬間給壓製。
這些如同狂信徒一樣的家夥,看著最高審判官大人那冷冰冰的目光,一個個全都熄了火。
鎮住場子以後,那維萊特看向了白洛,開口道:“你應該知道自己接下來將麵對什麼吧?”
“當然知道,我這不都已經站上來了嗎?”
一個響指,漫天的血水化作雨霧消失不見,白洛腳點地,輕盈的落在了被指控方的位置。
“那麼,請開始你的表演,最高審判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