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也是白洛計劃的一部分?
可這些探子能做什麼呢?他們能影響到預言嗎?
“嗯?”
思索期間,她和下方路邊一名女子的視線對上。
那是一名衣著樸素,看起來是灰河出身的女子,看起來很不起眼。
和她對視上以後,更是第一瞬間挪開了目光,看起來甚是卑微。
不過阿蕾奇諾還是察覺到了異樣。
灰河的人來到地上,其實也說不上有多稀奇。
她所表現出的儀態也符合一個常年生活在灰河之中的女性,卑微而又怯懦。
但從她會和阿蕾奇諾對視的那一刻起,就說明她的身份不簡單。
要知道布法蒂公館可不是修建在地麵,而是處於一處平台之上,從對方所待的位置想要和阿蕾奇諾對視上,說明對方是朝著上方看的。
如果對方是正常的灰河人,到了地上以後她要麼昂首挺胸平視前方,儘可能讓自己表現的像一個平常人,要麼就是低頭看著腳前的路,生怕冒犯到彆人。
根本不可能會和阿蕾奇諾對上眼。
“嗬......看樣子城裡混進來了不得了的家夥呢。”
看著那個女性匆匆消失在了瓦薩裡回廊,前往了廷區水道樞紐的方向,阿蕾奇諾忍不住感歎道。
如此強大的變裝能力,她也就在白洛的身上看到過,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
“好可怕的眼睛,這就是愚人眾執行官的第四席嗎?”
進入廷區水道樞紐的升降機以後,夜蘭這才鬆了一口氣。
在對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意識到,對方應該是看透了她的偽裝。
該說不愧是白洛的同事嗎?眼力果然厲害。
要知道她這副裝扮連城裡的發條機關和警犬都騙了過去,不曾想隻是對視一眼而已,對方就看破了她的身份。
其實她要是知道阿蕾奇諾和白洛之間的關係,就不會覺得意外了。
再怎麼說,這也是白洛親自帶出的“徒弟”啊。
不過比起這些,文淵應該調查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白洛那家夥被關在什麼地方。
想到這裡,夜蘭抬起了自己的手臂,看向了自己的幽奇腕闌。
這個祖傳的法器,現如今正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如果白洛真的在楓丹廷的話,這玩意兒應該不止是這種程度的光芒才對。
可若是沒有在楓丹廷,那還會在哪裡?大名鼎鼎的梅洛彼得堡?還是他依舊滯留在歐庇克萊歌劇院?
報紙上隻是明確說明他被最高審判官給帶出了審判庭,具體關押在哪裡,根本沒有確切的消息。
他們早些時候安排在楓丹的那些探子,也因為之前的昏睡而錯過了大部分有用的線索。
現在他們隻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來回瞎撞。
不過以文淵的能力,應該還是可以搞到相應的線索才對。
“死刑......嗬,你還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家夥呢。”
看著手中閃爍著微弱光芒的幽奇腕闌,夜蘭最終還是用衣物將其遮住,沒有嘗試發送信息。
她可不覺得現在的白洛有機會回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