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出人意料,才是他的風格。
多托雷看不穿他、虛空算不出他、命運琢磨不透他。
當你覺得他盜取岩王帝君的仙祖法蛻是為了裡麵的神力時,實際上他隻是想放個煙花。
當你覺得他勾結海裡的魔神是為了顛覆璃月時,實際上他就是圖一樂。
就算是占星術,也沒有辦法看透他的命運。
畢竟......無論是星空之上,還是星空之下,都沒有屬於他的位置。
原本他以為自己是屬於星空之外。
可現在看來,他不僅有著星空之外的力量,也有著提瓦特的影響。
如果硬要用什麼去形容他的話......大概是僵屍?
星空沒有他的印記、地脈沒有他的記憶、人間隻有他的惡名。
徘徊於命運之外,遊離於三界之中。
就像之前皮耶羅給出的評價那樣,在提瓦特這個巨大的國際象棋棋盤之上,他就是那顆誤闖進來的象棋。
這個棋盤上的規則,完全束縛不了他。
他能在這裡橫行無忌,神之一手都拿他沒辦法。
“但這原本是應該我去背負的。”
是啊,如果不是她陷入了沉睡,這件事情應該是由她去背負的。
誰知道白洛這個“小偷”趁火打劫,搶走了屬於她的戲份。
“且不說那上麵並沒有明說讓你芙寧娜去背負,況且現在諭示裁定樞機所認可的水神,是我不是你。”
轉過身背對著窗戶,白洛舒展開了雙臂,宣誓著自己的主權。
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神聖了......不,他的形象一點都神聖不起來,這隻會讓他的正麵看起來更加陰暗。
在諭示裁定樞機判他死刑的那一刻起,這件事情其實就已經和芙寧娜沒有太多的關係。
“但這個最終的判決,依舊需要我去下達!”
麵對這樣的白洛,芙寧娜銀牙一咬,決定學習對方厚臉皮的戰術。
那維萊特可是說了,隻要她不開口,那麼就算是諭示裁定樞機給出的刑罰,大概率也會作廢。
主動權可是掌握在她手裡的。
“但這是目前解決預言問題的唯一方法,楓丹根本等不到下一次的機會,就會被原始胎海之水給徹底淹沒,所有人都會和預言裡一樣溶解,你確定要改變判罰?”
芙寧娜手裡有殺手鐧,他又何嘗沒有?
能為了楓丹民眾以人類之軀隱忍五百年,白洛可不覺得這姑娘會在這種時候使小性子。
小小芙寧娜,隨便拿捏。
“我......我......”
如果那個被判死刑的人是她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頂上去。
她的確怕死,但她怕死是因為如果她死掉的話,預言的問題就沒有辦法解決,屆時整個楓丹的人都會跟她一起陪葬。
但讓另外一個人替她去死,她是萬萬做不到的。
“我,臭名昭著的愚人眾執行官,就連至冬本地人都憎恨的大惡人,更是在整個提瓦特大陸劣跡斑斑,麵對這樣的我......真的有什麼好猶豫的嗎?”
看著這個十分為難的小姑娘,白洛平靜的說道。
一邊是楓丹的民眾,一邊是他這樣十惡不赦的惡人。
該怎麼選,已經一目了然。
“做出你的選擇吧,神明芙卡洛斯。”
除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