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門了,至少讓我回去報個備啊,你先在北出港口等著我,我很快就到。”
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戴因斯雷布,白洛起身朝著港口處走去,不多時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等他徹底消失以後,戴因斯雷布這才鬆了一口氣。
其實現在的話,他完全可以趁機逃跑,跑的越遠越好。
但理智告訴他,如果不想出事兒的話,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等著對方比較好。
況且,他都已經把那麼多事情說出來了,也不可能放心讓白洛自己過去。
命運的織機這種東西,無論是落入深淵之手,還是愚人眾之手,好像都不算什麼好事兒。
想到這裡,他站起身,打算去北港口處先等著對方。
隻是他剛起身,酒保艾依曼就迎了上來:“客人,承蒙惠顧,一共十七萬摩拉。”
“多少?!”
艾依曼一句話,讓戴因斯雷布差一點破了音。
不對啊,不是白洛請客嗎?怎麼換成他掏錢了?
“剛才那個人沒給錢嗎?”
指著白洛離開的方向,戴因斯雷布出聲詢問道。
“客人您真會說笑,那位客人過來以後,就一直和您坐在一起,有沒有付錢您心裡沒數嗎?”
對於戴因斯雷布的這番反應,艾依曼雖然有些不滿,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他全程都表現的客客氣氣。
這種情況下,他倒也不怕對方賴賬。
既然他家老板敢在這種地方開酒館,而且一開還是那麼多年,身後肯定是有點兒勢力的。
他們不惹事兒,但也不怕事兒。
“就算他沒給錢,但也隻是一杯雞尾酒而已,滿打滿算也就幾千摩拉吧?何來的十七萬?”
戴因斯雷布也不是沒有在須彌喝過酒,但城裡的酒館也就收六千多,他這裡是怎麼敢收十幾萬的?
黑店嗎?!
“客人您有所不知,剛才那位客人早上過來的時候,帶著一幫子人在我們店裡消費了一番,按照那位的意思,反正之後還要過來消費,不如先賒著賬,等什麼時候要離開了再過來結賬。”
艾依曼客客氣氣的解釋道。
按理說,以他們酒店的體量,是不能讓人這樣隨便賒賬的,哪怕是那些大名鼎鼎的鍍金旅團也一樣。
但那艘船上的大人物不一樣。
從他們的手續和身上的標識來看,妥妥是教令院的高層。
自從小吉祥草王上任以後,教令院對於奧摩斯港的影響也多了幾分,這點麵子還是有的。
更重要的是,教令院就在須彌城,他們不像鍍金旅團一樣居無定所,就算是要賬也方便的多。
而且教令院方麵對於這些賬單,基本上從沒有拖欠過,很快就能批下來。
所以教令院的那些高層來賒賬時,他們還是很樂意的。
“他們的消費,和我有什麼關係?”
道理戴因斯雷布都懂,但讓他付賬,是不是有點欺軟怕硬了?
你是真不知道我有多......好吧,暫時硬不起來了。
“剛才那位客人進去點酒的時候就說了,包括這杯【馬頸】在內,所有消費都由先生您買單。”
將賬單拿出,放在了戴因斯雷布的麵前,艾依曼出聲解釋道。
戴因斯雷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