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他偏向哪一邊,都可能引火燒身。
即便白洛願意保他,但隻要多托雷在潘塔羅涅麵前稍稍提上一句,他的職業生涯恐怕就會戛然而止。
更何況,他在璃月的這些年,借著白洛的庇護,私下裡撈了不少好處。
如果這些事被潘塔羅涅查出來,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想到這裡,安德烈的額頭上不禁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白洛,見對方並沒有追究的意思,這才稍稍安心。
“執行官大人,多托雷大人所調動資金的走向,您要看看嗎?這些都在賬本上記著。”
安德烈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討好。
白洛擺了擺手,示意他把東西給帶過來。
安德烈如蒙大赦,連忙躬身行禮,隨後快步離開了房間。
看著安德烈離去的背影,白洛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神色。
他當然知道安德烈在擔心什麼,但他並不打算點破。
畢竟,安德烈雖然有些小心思,但辦事還算得力,他也不想為難對方。
不多時,對方便抱著相應的賬本,回到了白洛的身邊。
不僅如此,對方還為他翻到了相應的頁麵,讓他省去了很多功夫。
可以說是很上道。
安德烈站在一旁,緊張地觀察著白洛的表情。
看到白洛眉頭微挑,嘴裡發出一聲輕咦,他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有什麼不對的嗎?執行官大人。”
安德烈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
白洛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繼續翻閱著賬本,目光在密密麻麻的數字和記錄間快速掃過。
他的神情專注而冷峻,仿佛在尋找著什麼關鍵的線索。
片刻後,白洛合上賬本,抬頭看向安德烈,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深意:“這些資金,是多托雷親自來取走的嗎?”
“嗯?”安德烈愣了一下,隨即解釋道:“一般來說,除了您以外,很少有執行官大人會親自來銀行裡取錢,當時過來的是一個商隊,不過手裡拿著多托雷大人的信物。”
雖然憑借信物前來取錢聽起來有些草率,實際上那些信物也暗藏玄機。
比如白洛。
如果他想讓人來銀行取錢的話,多半會把自己的麵具或者武器給對方當做信物。
這些東西都是經由係統同化的,收回來隻是他一個念頭而已,他並不怕會弄丟。
多托雷那邊也差不多,都是一些丟了也不可惜,但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再說了,在整個提瓦特大陸,除了白洛這個不怕死的家夥以外,估計也沒人敢做出這種偽造執行官信物的事情。
“執行官大人......難不成,信物是假的?”
安德烈略顯不確定的詢問道。
再怎麼說,白洛也沒有親眼看到那個信物,隻是在賬本上看到了相應的描述。
總不能憑此就能看出那是假的吧?
“不,一點兒都不假,或者說是真的不能再真,沒有什麼比這更真的了。”
搖了搖頭,白洛說道。
相應的信物,他手裡也有過,而且以前也經常用。
不過他用的那個,並不是多托雷給他的,而是從另外一個人那裡“借”來的。
直到他去了另外一個執行官的麾下,這信物才還給了對方。
而持有這個信物的人不是彆人,正是他的老“熟”人——克洛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