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的。”
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筷子,白洛回答道。
第一眼看到這條魚的品相時,他就已經大概知道是什麼口味兒了。
再加上主廚是香菱、食客是閒雲......
這味道會怎麼樣,他多少也有點兒數。
還好讓鐘離先幫自己嘗了一口,不然體驗到這種滋味兒的人就是他。
不過閒雲會有這種口味兒,白洛也不難理解,她大概率是想以辛辣的口感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些。
如此一來也有更多的靈感去解決機械生命的一些問題。
但比起這些,他更關心的還是另外一件事情:“既然不是讓我幫忙考驗某些乾部,那還有什麼事情?彆說是讓我去幫忙揍隔壁摩拉托斯。那是我鐵哥們,我頂多喂他一顆日落果,再給他拉個小曲兒,揍他這種事情......朋友一場,我下不去手。”
“摩拉托斯?”
聽到摩拉托斯這個稱呼,鐘離竟是愣了整整三秒鐘,才反應過來是誰。
哦,隔壁風神啊。
不是......你乾脆還是揍他吧,彆用果子和二胡折磨他了,他隻是個酒鬼而已,也沒乾過啥傷害天理的事情啊。
實際上除了讓他幫忙揍人或者演戲挨揍以外,白洛想不到鐘離找上他還有什麼事情。
總不能是讓他幫忙搞海燈節吧?
到最後會搞成什麼樣子,他可是不敢保證的。
最起碼凝光絕對會被他折磨的欲仙欲死。
嗯?你說夜蘭?
她已經習慣了。
“事實上,我想跟你討論的,是老教頭的事情。”
微微搖了搖頭,鐘離出聲說道。
儘管老教頭已經去世,但他的事情可沒有正式完結。
身為往生堂的客卿,鐘離覺得自己有必要跟白洛交待一聲。
“跟我說說吧。”
聽到和老教頭有關,白洛罕見的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正襟危坐道。
要知道當初回至冬參加羅莎琳的葬禮,他都沒有露出過如此正式的表情。
“人之初生,以七日為臘,一臘而一魄成,故人生四十九日而七魄全。同理,死以七日為忌,一忌而一魄散,故人死四十九日而七魄散。這做七的事情,可馬虎不得。”
飲下了店家端來的茶水,鐘離解釋道。
這茶水說不上是什麼好茶,可那淡淡的苦味卻壓製住了口中恍若超載反應的刺激性味道。
其實看之前白洛在葬禮上的流程,他還以為白洛會知道這些規矩的。
可眼看頭七之日愈發接近,白洛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鐘離便知道對方應該不知道這些規矩。
不然不等他主動尋上來,白洛就已經前往往生堂谘詢相關的流程了。
“做七嗎?這倒是我疏忽了。”
關於做七的事情,白洛倒是知道一些,不過這些年以來......他身邊死去的人要麼是敵人、要麼是按照至冬的方式進行埋葬,璃月這邊的規矩倒是讓他疏忽了不少。
他其實也可以按至冬的規矩來,相信鐘離也不好說些什麼。
但老教頭終歸是璃月人,如果可以的話......還是按璃月的規矩來辦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