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楓丹發生的事情,再看看眼前這個和資料裡完全不一樣的克洛伯,鐘離似乎是猜到了什麼。
該說不愧是最古老的神明之一嗎?估計能和他一較高下的,也就隻有那個喜歡睡覺的風神了。
“楓丹的水神想解決預言的問題,但想要不犧牲任何人便解決這個問題,顯然是不現實的,所以我也隻好出此下策。”
雙手一攤,白洛解釋道。
不過也許是怕鐘離誤會些什麼,他緊接著補充道:“事先說好,路是他自己選的,我可沒有逼他,或者說是他纏著我非要繼承神位,我才勉為其難幫忙的。”
白洛做事可是很有底線的,他從來不強迫彆人去做不喜歡做的事情。
某種意義上來說,克洛伯當時也是奔著坑他才選擇和他合作的,他也算是受害者。
嗯?你問克洛伯怎麼坑他的?
得到神力以後,第一個想法就是利用諭示裁定樞機裡的律償混能轟死白洛,這不明擺著在針對他嗎?
鐘離:“......”
他知道白洛從來不說謊,但事情絕對不像對方說的那麼簡單。
和白洛打交道那麼久,他可是太了解對方了,不然璃月的律法也不會有近百條......不對,現在已經不是近百條。
儘管鐘離沒有主動要求凝光去增加新的條款,但被白洛禍害幾次以後,她已經主動新添加了幾十條新的律法。
最苦惱的恐怕就是律師了吧?這些律法你說有用吧......平時能用上的次數也不多,畢竟不是誰都像白洛那麼能鑽空子。
但你不去研究透徹的話,又對不起自己律師的身份。
不知道多少人為此叫苦不迭。
“所以她來璃月是為了什麼?”
確定了克洛伯的【起源】以後,鐘離也算是問出了此番前來的目的。
如果隻有一個白洛的話,他倒是還能控製住場麵,讓璃月安安生生過一個海燈節。
可若是多了一個有著神力的不可控存在......
誰都不知道會出什麼幺蛾子。
白洛並沒有直接回答鐘離,而是看向了豎著耳朵偷聽他們說話的克洛伯,出聲說道:“他問我你是來乾什麼的。”
“啊?我......我能回答嗎?”
克洛伯看了一眼鐘離,又看了一眼白洛,小心的出聲詢問道。
白洛向她展示了自己執行官的身份以後,她基本上已經沒有了鬨騰的心思。
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
她是死人,白洛死死壓著她,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隨便說唄,順便一提......他就是璃月的神明。”
鐘離的身份對彆的人倒是需要保密一番,但對克洛伯完全不用去隱瞞些什麼。
首先這在愚人眾並不是什麼秘密,以克洛伯的地位倒也可以知道這件事情。
再說了,既然鐘離能看出克洛伯身上殘餘的神力,那麼克洛伯多半也能依據鐘離的氣息猜到些什麼。
儘管她隻是觸碰到了神的門檻,跟在白洛身後喊相父的納西妲興許都能把她耍的團團轉,但她有著神明的力量,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我是奔著弄死他來的。”
克洛伯這句話,可以說是直抒胸懷,沒有一絲弄虛作假。
甚至有一些小驕傲。
鐘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