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折騰她,天權的銀絲怕不是又要掉幾縷。
禿了的天權,就算是白洛,也有些不忍直視。
“額......”
白洛的話,讓安德烈一時語塞。
抵禦外敵?
現如今的提瓦特大陸,所謂的外敵除了深淵勢力以外,好像也就他們愚人眾了吧?
用惡名在外這個詞來形容都不為過。
不過在璃月的話,說他們是自己人,貌似也沒有錯。
因為眼前這名執行官的緣故,即便他們高層之間貌合神離,但在民間卻仍是一段佳話。
愚人眾士兵和千岩軍見麵時,甚至以兄弟相稱。
他久居高位,倒是險些忘了這一茬。
“璃月逢此大劫,咱作為兄弟,也要幫襯幫襯才對。”
不知道又想到了些什麼,白洛臉上笑意濃了幾分。
他坐直身體,拿出筆墨,本想寫些什麼。
不過思考一番後,又喚來了安德烈,讓他代筆。
倒不是他對自己的字體有所認知,主要是考慮到了一件事情——以凝光的手筆,他怕自己把正宗《荻花草圖》寫給她以後,她會拿去獲利。
以前的話,凝光或許不會這麼做,但現在可不好說。
畢竟天權這把利劍,可是被他給磨礪了一番。
彆的不說,至少臉皮肯定比以前厚,就算比不得白洛,也斷然是世間罕有。
待安德烈寫完密信,白洛滿意的點了點頭,並且在右下角的地方畫下了象征著自己的圖案。
也就是他曾經給天權留信時,畫上的那個表情。
相信對方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他寫的。
“對了,你之前說,潘塔羅涅派人送來了一批貨?”
將密信折好,白洛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了安德烈出聲詢問道。
“是的,這次生意牽扯到的資金流動很大,老爺也注意到了。”
再次行了一禮,安德烈回答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對於白洛這種跌宕起伏的商戰手段,老爺好像是習慣了一樣,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
很自然的就派人過來了。
“那北國銀行的事務,先交給這些人來打理,你去執行這信上的事務。”
安德烈:“???”
聽到白洛這句話,安德烈險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不是......您老走旱道就算了,怎麼現在連沒道的地方都要捅一捅?
良久,他才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指著自己道:“我......我嗎?”
他承認,身為一名至冬人,他拳腳上還是有些東西的。
可說到底,他也隻是一個商人而已,讓他經商還行,混跡一下官場也算湊合。
但讓他去做信上的事......他心裡可沒有一點兒底氣。
“你相信我嗎?”
白洛臉上的笑容有所收斂,他看著眼前的安德烈,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安德烈見此,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沒有任何猶豫,他俯身行禮道,“屬下這就去麵見璃月的天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