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江辰又盯著手上的天祭之物陷入了沉思。
二愣的隱匿手段稱得上登峰造極，連直覺像妖怪一樣的他，以及恢複了五步王實力的鐵柱都能輕易瞞過。
可在這根石柱麵前卻無所遁形。
雖說它幾次砸下去二愣都沒怎麼受傷，看得出來，力量不強，但這份感知力足以稱得上逆天了。
還有一點。
先前無論自己怎麼呼喚，它都沒有動靜，遭襲時，卻又主動出手。
這就讓江辰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這石柱難道是和鐵柱一樣，想跟著自己混？
可這樣的話，你難道不該先開口拜個山門，裝聾作啞像話嗎。
“二柱？小石頭？小天？小祭？乖，說句話，叔叔不會傷害你的。”
畢竟才承了人家的實惠，江辰儘可能溫柔的呼喚了起來，可屢次無果後，他語氣又逐漸轉為暴躁。
“小東西，又給你臉了是吧！”
最後他忍不了了，抓起石柱，手像風車一樣大擺臂甩動起來。
近萬圈後，對方終於承受不住，嗖的一下竄出去一段距離，浮在半空，晃晃悠悠的，似還在發暈。
片刻後，石柱又落下，任由江辰撿了回去。
“它好像也沒有刻意要隱瞞自身有意識這件事，隻不過，隻不過……”
江辰拍著額頭，腦中靈光乍現。
“難道說這小家夥是成精到一半，還不具備交流的能力？”
他在和鐵柱的閒聊中曾得知，在道衰時代，許多東西是可以成精的，狐狸精、老樹精，山脈成精的山神，江河自然誕生的真河神等等。
隻是步入末法後，就不能成精了。
而這種所謂“成精”有一個眾所周知的特點，越是珍稀的物品，需要的條件就越苛刻，難度越高。
當然，成功後也會越強。
這石柱是道衰之前的物件，能成精不奇怪，且作為天祭之物，可以說是這世間最寶貴的東西之一，漫長歲月下來，隻成精到一半也十分合理。
這一下，江辰徹底想明白了。
他連忙安撫石柱：“原來你不能說話啊，怎麼不早說，看這誤會鬨的，這件事你我雙方都有責任，就一筆勾銷算了，今後可不能記仇。”
“實在要記仇的話，看到旁邊這條大蟒沒有，這是你鐵柱哥，父債子償，將來你有任何報複都可以找它。”
在一旁乖巧趴著，大氣都沒喘一口的鐵柱，貿然聽到這話，身體狂亂抖動幾下，又猛的停下，眼轉子亂轉，充滿了機警與智慧，又抖幾下，驟停，歪著眼狐疑的打量江辰。
剛剛說到哪兒了？
怎麼突然就要報複我，我是不是聽漏了什麼？
“行了柱子，天祭之物已然和我達成了交易，將來會是我們隊伍中一個強有力的幫手，咱們可以回去了。”
江辰這時喊了一句。
鐵柱神色更複雜了，悶聲悶氣道：“爹，你拿我去跟人交易了是不是，說吧，許出去多少斤肉，過年前我多喝點水，努力長長。”
“沒讓你賣肉，另外少喝家裡水龍頭的水，那玩意兒不健康，餓了去河裡。”
……
石柱算是一個意外之喜，但江辰其實也明白，他還並沒有完全弄懂這件半開智天祭之物的真實想法，隻能勉強先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