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片血色的建築區域中,一頭龐然大物從天穹落下,大地震顫,高樓動蕩。
街道上出現一個大坑,裡麵是一頭三百多米長的走蛟。
漆黑鱗片森然如獄,眼中蘊含日月,神異無比。
不過此刻它很狼狽,渾身是血,遍布大大小小的傷痕,還有一些無法恢複的裂口,腹部被一杆長槍貫穿,血流不止。
“娘的!兩個狗東西!”
走蛟張口,直接就是國粹:“他媽的真該死啊!等找到我爹,一定要你們好看!”
“我爹也真是,不知道跑哪兒瀟灑去了,兒子一個人在外孤苦伶仃被人欺負了,也不管管……”
它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扭動碩大身軀,奮力掙紮著爬起來,想要騰空而去。
就在這時,“唰”的一聲。
一柄寒光長劍破空而來,穩穩插入前方地麵,餘勁不散,發出一陣刺耳的錚鳴。
“孽畜!”
“還想往哪兒跑?”
一道白袍身影出現在前方,這是一個中年男人,麵如冠玉,身姿挺拔,立於半空,衣袂飄飄。
整個人透著一股隱而不發的淩厲之意,恍若一柄藏鋒的寶劍,一旦出鞘,便勢無可阻!
見到這個人,鐵柱一張蛟臉沉了下來。
“這麼快就追過來了?”
“趙傾城,我去你祖宗的,你不是號稱一劍不得手,就不再出第二劍嗎?你鐵柱爺爺都擋你多少劍了,你他媽真不要臉啊,還追著老子砍!”
它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拖著重傷之軀,靈活的朝後退去。
“哼!”男人隻是冷哼一聲,抬手攝來那柄寒光長劍,直直指向鐵柱。
“隻要能完成器門那位的委托,趙某這區區薄名,不要也罷。”
“你有你嗎個籃子的薄名,當年的劍榜前三,哪一個不比你狗日的強?你他媽也就靠著不要臉,搜羅邪法,苟活到現在,把他們全都熬死了,才敢自稱一聲劍聖。”
“你問問你自己,您配嗎?您配嗎?您配嗎?……”
鐵柱“傷官吐秀”的命格果然不是蓋的,一開口就是臟話連篇,而且直指彆人心底的痛處。
連這位一貫以溫文爾雅著稱的劍聖,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夠了!”
“劍之一道,天賦隻是入門,長久的修行和刻苦才是走向最強的唯一途徑,我苦思千年,即便那幾人還活著,也隻能被我斬於劍下!”趙傾城一邊朝前踏步,一邊冷聲開口。
劍修最重心境,麵對這種直指道心的侮辱,他必須做出回應,否則很可能留下心魔。
鐵柱聞言一邊逃命,一邊拍著肚皮大笑:“哈哈哈,那你苦修千年,邁入至強境了嗎?”
僅一句話,就把趙傾城說得啞口無言。
的確,千年來,他一次次尋求突破,卻又一次次失敗,那臨門一腳,怎麼也踏不進去。
其實他自己也明白,這就是天賦上抹不平的差距。
若是換了那三人來,現在恐怕都在至強一途走出很遠了。
可惜,他們太過驕傲,當年道途徹底斷絕,步入末法之際,他們不願意選擇苟活等待時機,而是要以劍勝天,想在末法時代,強行破入劍道的至強境界。
而後無一例外的失敗了。
三個蠢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