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還有一句。
“柱子,看到這標記的話,就代表我的狩獵要開始了,讓你見識見識,何為天下第一殺手!”
標記中似乎不止記錄了聲音,還有一些彆的信息,鐵柱又看了兩眼後,轉頭就朝一個特定方向趕去。
大概五六百步,又找到了第二個叉狀標記。
“有點手段,不過和千年前沒什麼區彆,隻會止步不前,永遠稱不上世間第一,隱殺門,你們的神話今日由我無痕來終結。”
“柱子,看好了,我隻表演一次。”
這一次走了千步距離,途中有不少戰鬥痕跡。
相比於一般的王級強者戰鬥後,動輒劍意幾十年不滅的誇張場麵,這些痕跡要“普通”許多,甚至有點像c級、d級奇人的戰鬥痕跡。
但認真觀察每一處,細細思索當時的場景,卻會讓人後背發寒。
因為其中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簡潔、高效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除了殺人,什麼都不做,這是古今以來,最巔峰殺手間的對決。
招招都不見血,隻見生死。
不過這一次二愣的聲音有了變化,帶上了一絲焦急,還顯得有些虛弱。
“終於忍不住了嗎?天字第一,嗬嗬,誰能想到,天地玄黃四房殺手中的最弱者,同時也是最強者,藏得真夠深啊!”
“我早就猜到了這種可能,戰鬥中處處防備,還是讓你找到了破綻,這一刀,我無痕心服口服。”
“可是這一刀沒能殺死我,將會是你此生所犯下,最致命的錯誤!”
聲音有點亂,帶著呼嘯的狂風,應該是二愣奔逃中一邊和隱殺門強者對話,一邊留下來的。
後麵還有一句。
“柱子,聽到這句彆急,勝負還未定,或許等你找到我,我手上就是天一的項上人頭!”
江辰幾人都有點好奇。
很想知道,二愣為何有這種底氣,在被天一偷襲成功,自身重創後,還敢揚言能反殺對手。
這一次沒走多遠,兩百步後,他們齊齊臉色一變,因為從這裡,他們找到了答案。
地上濺有一小片血跡,夾雜一絲絲白漿,應該是有人被一柄匕首貫穿了腦門。
鐵柱一眼認出,這血不是二愣的,但這裡的確殘留有他的氣息,說明這是他得手了。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這次留下的標記中,二愣的語氣失去了從容。
“該死!原來是這樣,好手段!”
“柱子,逃吧,或者舍命來救我,嗬……”
笑聲戛然而止,明顯是慌亂之中留下來的,看來在他成功之後,卻又發生了某種意外。
不過處於必死境地,還能笑得出來,二愣的心境倒是讓幾人都有點佩服了。
“死亡是一個必然降臨的節日,我這賢侄看來也很喜歡過節,嗬嗬。”
江辰看向不動了的鐵柱:“愣著乾嘛,再不追上去,真等著吃你兄弟的席?”
“不是,爹,這次沒留坐標了。”鐵柱歎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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