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諸王,和剩餘沒離去的一群王發現,一位位至強說著說著話,目光突然掃了過來,帶著一種滲人的冷漠,讓他們下意識汗毛倒豎。
不過最終,他們並未出手,有人一步走出消失在原地,回來的時候托舉著兩輛大卡車,裡麵傳來嘈雜的豬叫。
九州這裡,諸王頓時神色一沉。
仵官王氣勢發冷,似乎想要上前喝止。
平等王連忙攔住了他,同樣臉色不太好看的走出一步,沉聲道:“把人放下!”
兩個駕駛員昏睡在駕駛座上,不知道是被嚇暈過去了還是被施加了手段。
那名至強聞言看過來,俯瞰諸王,有些不屑的笑了笑,不過最終還是一彈指,兩名駕駛員被砸了過來,平等王將他們接住,檢查了一下氣息。
武宗宗主這時一臉憤怒的走向那名至強,目光仿佛要殺人。
對方的行為無疑是在挑釁九州底線。
“回去!”
平等王咬著牙喊了一句,拖著他走回無相城外。
一群人全是滿腔怒氣。
“他們越界了。”
“怎麼辦?輪回王等幾位大人回不來。”
“老子去濺他一身血!”
“閉嘴!”平等王褪去了往日的嘻嘻哈哈,他是眾人中最為冷靜的。
魏武王封王之戰,神靈穀之亂,圍殺病棟之主,血色都市外舉世第一次爆發的至強之戰……
一個個事件,九州去的閻羅,全是平等王,畢竟他本就是陰曹用於靈活調度的王。
隻是平等王怎麼也沒想到,這一代的九州,用到他的地方會這麼多。
還次次都這麼驚險。
他猶記得當初入門時,師傅跟自己說的,咱們這一脈,資質一般,分到的資源一般,戰力一般,地位一般,但最大的好處,就是清閒,不必去麵對恐怖的禁區詭物,名義上是鎮守九州各地,但除了禁區,九州根本就沒什麼大事。
他當時就知道,自己來對地方了。
可如今,每到無人的深夜,平等王想起這些話,再看看自己這幾個月的經曆,總會哭到昏厥。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生不逢時的天選摸魚人,不小心成了天選打工人。
不過這一係列險死還生的經曆,也徹底磨練了平等王不驕不躁的心性。
也因此,在一群威壓駭人的至強麵前,他才沒有率先亂了陣腳。
“隻要不殺人,不殺人就好!”平等王安撫一群九州的王:“情況特殊,現在不是在意我陰曹道盟威嚴的時候,保住九州,不爆發大規模流血事件就是好事。”
“之後的事,自有輪回大人去清算,隱忍!”
另一邊,至強們已經再度深入凶地,矮山內不斷傳來豬叫,和濃鬱的血腥味。
可是不久後,一位位強者全是麵色陰沉的走了出來
他們發現,豬血無效。
血藤隻是殺死了它們,卻並沒有吸食,一位至強試著走上鮮血道路,還險些隕落。
“難道一定要人血?”
“可是如果出九州去取,一來一回,天都快亮了,到了第二日,凶地恐生變故。”
“沒錯,我聽說過一個說法,這些凶地都是‘活’的,它們每一天都會產生不同的變化。”
“去九州抓人?可是輪回王,還有末代山神……”有人麵露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