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能晉升你是憑本事,咋的?片兒警沒乾過癮?再讓你去八道拐待幾年,曆練曆練?”蕭先進沒好氣的說道。
“一會兒我押送。”楚南再次說道。
蕭先進愣愣的看了楚南一眼,點點頭,“成,一會兒你押送。不過你可得注意點,可彆出什麼幺蛾子。”
“楚組,給。”蕭先進剛走,張斌就悄咪咪的遞給楚南一條嶄新的毛巾。
“乾啥?”楚南一頭霧水的看著張斌。
“一會兒咱們上車就把薛瑩瑩的嘴塞上,再把她拷起來,她想死都找不著機會。”張斌一臉認真的說。
楚南眨了眨眼睛。
你彆說,這麼做雖然有點兒違規,但是不得不說,這是最好的主意。
隻不過,有這種想法的人,那都是電視看多了。
這個問題,其實楚南也好奇過。
從警之前,楚南看電視上動不動咬舌自儘,但是從警半輩子,他都沒有遇到過一個這樣的案例。
後麵他還特意跟一些知名的法醫和醫學專家求教過這個問題。
根據他們的說法,人的舌頭上有豐富的神經,你以為已經用儘全力咬舌頭了,身體會本能地覺得痛,會驅動本能來保護自己,使牙齒鬆開,舌頭後縮。
還有,舌頭是人身體上最堅硬的一塊肌肉,人牙齒的咬合力還沒有強大到能一下子就咬斷舌頭的程度,隻能使舌頭留牙齒印,或者出血。
但是要整個咬下來,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不排除一些意外情況,突發的緊急事故下,速度和力度夠強,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可能會給舌頭咬出缺口或者咬斷一半,但是整個咬下來還是不太可能。
而且,就算是在某種情況下,真的把舌頭咬下來了,人也不會立刻死亡。
這種情況,造成死亡的原因有兩種。
一個是失血過多,起碼得1.5升以上。
還有一個是血液堵塞了氣管引起的窒息死亡。
這都有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以現在的醫學條件來說,想要搶救難度不大。
“張哥,沒事兒。”楚南開口說道。
張斌有些擔心的看了薛瑩瑩一眼,點點頭說道:“那行。”
“姐,你喝點水。”孫靜雅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從後擋風拿了一瓶水遞到薛瑩瑩麵前。
作為一個警察,這種事情她沒法發表任何評論。
誰對誰錯,誰活該誰冤枉,這些東西它都沒有一個明確的定性。
薛瑩瑩看了孫靜雅一些,接過水麵無表情的說了聲謝謝。
“我很抱歉,給你們添了這麼多麻煩,連累你們辛苦這麼久,還給咱們林川丟臉了。
麻煩你們幫我轉告剛才的小姑娘一聲,阿姨對不起她,剛才肯定把她嚇壞了。
對不起,真的不想給你們添麻煩。”薛瑩瑩聲音哽咽的說道,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了出來。
楚南真的是不知道應該怎能回答她。
張斌和黃俊也都神色複雜的看了薛瑩瑩一眼。
隻不過,他們的目光一閃而過。
關鍵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麵對這個絕望到崩潰的母親。
都帶了現在這個份兒上,她還在為彆人著想,還在想著自己是不是給彆人帶來了麻煩。
可想而知,她是多麼善良的一個人。
孫靜雅默默地掏出紙巾,遞到薛瑩瑩手上。
“我,我能不能求你們一個時期?能不能,能不能帶我去看看笑笑?我,我,我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
笑笑特彆膽小,天黑都不敢一個人上廁所,每次睡覺的時候,都得牽著我的手才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