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陣窸窸窣窣的對話聲傳了過來。
隔壁小二層的樓頂上,四個中年婦女跟做賊一樣,小心翼翼的蹲在地上。
“那小年輕沒發現咱們吧?”一個看著四十來歲,燙著大波浪的女人壓低了聲音問。
紮著馬尾的女人搖搖頭:“沒有,咱們躲得及時,他們肯定沒看著。
我的天呐,他咋回來了?他不是殺人犯麼?殺人犯不判死刑?”
“啊?他是殺人犯啊?我咋聽說他是強暴了一個小姑娘?”短發的女人瞪大了眼睛。
“你們都是聽誰說的?瞎扯,他是強暴了一個小姑娘,然後又把人給殺了!”說話的是一個看著起碼得有一百八十斤的胖女人。
“啊?我滴天呐!這不是畜生麼這個!咋能把他放出來?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那得看你有沒有人!這一看,就是上頭有人的唄!”
“哎喲我滴媽耶,這也太無法無天了!算了,我讓我兒子趕緊把我富麗家園的房子裝修一下,我得搬家!
跟這種人住一塊兒,太可怕了!你說說萬一有一天我家常勝不在家咋整?
那萬一他對我起了啥壞心思,我不是危險了麼?”胖女人一臉害怕的問道。
大波浪很嫌棄的看了胖女人一眼,“你放心吧桂芬,估計人家隻對小姑娘感興趣。”
“那不一定,每個人的口味還不一樣呢,萬一他愛好跟人不一樣呢?”胖女人說的很認真。
這直接把另外三個女人說的無言以對。
楚南撿起一塊小石頭就丟了過去。
“哎呀!”一聲慘叫。
大波浪捂著腦袋噌的竄了出來,指桑罵槐的說道:“誰踏馬家的鱉崽子沒管好?亂丟石頭!
有人生沒人教的玩意兒!”
胖女人使勁兒拽了大波浪一把,朝著她拚命的使眼色。
然後一臉勉強的笑著說道:“哎喲,大兄弟,你咋回來了?
聽說你到外地發財了,這麼些年沒見,我還以為你在外頭發財不回來了呢。
大兄弟,你瞅瞅你這,回來也不跟大姐說一聲。”
鄭好義瞪了胖女人一眼,壓根兒沒有搭理他。
“吱呀”一聲,門開了。
一個老頭兒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在楚南麵前。
楚南朝著門外看了一眼,好家夥,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很明顯,這老頭兒是最積極的那個。
站在最前頭,被人給擠進來了。
“哎喲,大爺,您這是咋回事兒?這不年不節的,咋整這麼大禮數?
不是,您這麼大年紀了,我怎麼受得起奧?趕緊起來,趕緊起來。”楚南假模假式的伸手準備把老頭兒扶起來。
老頭兒掙開楚南的手,好不容易爬了起來,氣呼呼的走了。
“大爺,慢點兒,彆再摔著了。您年紀大了,骨質疏鬆,萬一摔到骨頭可就麻煩了。
各位大姐大哥,家裡都沒事兒了麼?湊在這兒乾啥?
你們瞅瞅,我們鄭哥家裡也沒多餘的小板凳,讓你們站著多不好意思。”楚南笑眯眯的說道。
那些圍觀的男男女女臉上有些掛不住,三三兩兩的走了。
“還是你有文化,罵人都不帶臟字兒。”所有人走完,鄭好義一臉佩服的說道。
“鄭哥,你這話說的,我哪兒罵人了?就是跟他們打個招呼。”楚南笑著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楚南無聊的要命。
為了給凶手作案的機會,楚南天天領著鄭好義在大街上到處溜達。
甚至還特意讓鄭好義有單獨行動的機會。
但是接連五天,凶手都沒有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