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瞪了黃俊一眼,“黃哥,咱們組長的辦案流程你還不熟悉麼?打入群眾內部,從群眾這兒挖取信息。”
另外一邊,楚南幾句話就跟幾個老太太拉近了關係。
他這才話鋒一轉,試探著說道:“我聽我姑說,咱們小區最近經常出現死雞啊。她說害怕的不行,這咋回事兒啊這是?”
白發老太太一臉氣憤的說道:“誰知道哪個挨千刀的乾的,整這種缺德事兒,我聽他們有人說,這是有人在給咱們小區下降頭。
這整的,好些老姐妹兒都害怕,能搬的都搬走了。
就剩我們這些,沒地兒能去的,隻能在這兒待著唄。”
“怕啥?我一點兒都不怕!就算是降頭咋了?我有老祖宗保佑!”短發老太太說道。
“就是,沒啥怕的!牛鬼蛇神早就被打倒了,哪兒輪的到那些妖魔鬼怪蹦躂!
我有偉人語錄,要是那些牛鬼蛇神真敢露頭兒,我就用這些玩意兒收拾它。”一個胖胖的老太太一臉得意的說道。
“之前有人報警了,派出所的人過來看了沒有?”楚南繼續試探著問。
“來了,查了一下,沒查到是誰丟的。
他們說這個事兒吧,屬於個人的事情,沒有證據顯示,這個東西它會威脅到居民的安全。
要我說啊,這就是屁話!誰家閒著沒事兒,天天丟雞啊?
一隻土雞一二百塊呢,天天丟著玩兒?這得多大家業,能扛得住這麼敗家?
這不明擺著麼,這家人就沒安好心!肯定是在乾啥見不得光的事兒!”白發老太太氣呼呼的說道。
“我跟你們說,咱們這小區肯定是住的有黑魁族,建國以前呐,黑魁族可是咱們這兒的一大禍害。
他們住在獨山上,平常不跟咱們普通人交往。聽說他們信奉的神叫黑魁,是個邪神。
祭拜黑魁的時候,要人血。
所以那些年,黑魁族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呢!
建國之後,他們還不收斂,後麵被收拾了。一部分反抗被直接打死了,一部分被抓了。
肯定還有漏網的,我估計漏網的,就躲在咱們林川呢。”一個老頭兒一臉認真的說。
楚南有些吃驚的看著老頭兒。
這個傳聞他也有印象,隻不過不管是書上還是網絡上都沒有相關記錄,他覺著就隻是個傳聞而已。
“叔,真的假的啊?你咋知道?”楚南試探著問道。
“我咋知道?我爹以前當兵,建國之後就地轉業成警察。那次行動,他也有參加。
這可是他親口跟我說的,他說啊,他們衝進黑魁族村子的時候,祭台上頭還綁著個人呢!
那人手腕上的血管被割開了,脖子上的大動脈也被割開了,發現她的時候,血已經流乾了。”老頭兒很嚴肅的說道。
楚南吧唧吧唧嘴,這個話吧,他將信將疑。
“楚組,你真信那老爺子說的啊?”從那些老頭老太太堆裡離開,黃俊有些好奇的問道。
“一半兒一半兒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是不是真的,咱們去看看不就行了麼。”
來到周哲說的那戶人家,楚南站在門口就感覺怪怪的。
這才五月份,大部分家庭門口的春聯都還保留著呢。
這戶人家壓根兒就沒貼春聯,門上貼著一張白底黑字的畫。
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出來是個人形。
但是這人長得實在是太抽象了。
畫上的人,看起來凶神惡煞的,還長著獠牙。
一雙眼睛大的出奇,跟金魚一樣,凸出來的很誇張。
站在門口,楚南感覺有一股寒氣迎麵撲來。
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腥臭味。
“咕咚。”黃俊乾巴巴的吞了口口水,有些慌亂的看向楚南。
楚南伸手敲了敲門。
沒反應。
等了一會兒,這才傳來一陣很輕的腳步聲。
腳步聲很輕,很慢。
等了很久,房間門這才打開一條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