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牢房裡,蕭府眾人也都是尊卑有序,將老夫人和大夫人安置在最寬敞的位置,其他人則是按照在蕭府的地位,依次擠在一起。
“你,蘇氏,把披風拿給我。”柳姨娘渾身打著冷顫,進入牢房就直奔蘇曼容,一邊說著就伸手去扯兩個孩子身上的布料。
她是覺得蘇曼容不是兩個孩子的親娘,嫁入蕭府半個月從未去看望過兩個孩子。
所以蘇曼容這個軟柿子,絕對不會因為兩個孩子,惹惱了自己...
“柳姨娘,你昨夜讓兩個孩子吹了風,他們也在發熱。他們不管怎麼樣,是蕭府的子孫,身體不能出任何差池。”
蘇曼容一把將柳姨娘推了個踉蹌,寒著一張臉,提醒著柳姨娘她們兩人之間有仇。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蘇曼容嫁進蕭府之後,不得老夫人和大夫人的待見。
都是柳姨娘越殂代皰的替大夫人管教蘇曼容...
平日裡,蘇氏即便當眾挨了巴掌,仍不敢對柳姨娘說一個不字。
今日這是怎麼了?蕭府落了難,她這個庶子媳婦要翻天?
“你...”柳姨娘被蘇曼容一個小輩當眾撫了麵子,臉上自然是掛不住的:“誰說我要蓋披風?誌遠可是老太太的嫡重孫,他的身子金貴的很,不能有任何閃失,豈是不成器庶子的孩子能比的?”
蘇曼容煩躁的擰了擰眉:柳舔狗...
“曾祖母,我要蓋披風,這裡太冷了,我快凍死了。”
年僅六歲,體重過六十斤,外形像個水甕的蕭府嫡重孫蕭誌遠,原本迷迷糊糊睡在他娘腿上,聽到有披風可以蓋,直接越過奶奶大夫人,對著曾祖母撒起了嬌。
“蘇氏,你把披風給誌遠蓋,他向來體弱多病,禁不起這牢裡的濕氣。”
老夫人是先帝親封的誥命夫人,從小出生在高門貴族,一輩子受人敬仰。
如今蕭府落難,她斷然不會讓小輩造次!
“老夫人,求您給這兩個孩子一條生路吧,他們如今才一歲多,又在發熱...
這兩個孩子縱然不是蕭府嫡出的重孫,可到底是兩條人命啊,還望老夫人手下留情...”
能做到企業高管的位置,蘇曼容嘴上功夫自然是了得的。
她向來會搶在對手前麵,說對手要說的話,走對手要走的路...
她現在要是直接拒絕了老夫人,隻怕這個老東西會說什麼,讓她給蕭府血脈一條活路,或者賣她老夫人薄麵之類的話。
到時候她就被架了起來,進退兩難。
“我竟忘了你是尚書之女,蘇尚書頗善言語之術,討當今聖上歡心。
你身為尚書之女,言語上自然功夫了得。
你這樣說,莫不是說我這個老婦為老不尊,仗著輩分欺壓與你?”
蕭郭氏端起了身子,銳利的眼神從蘇曼容身上掃過。
要知道她一計不悅的眼神,整個聖都沒人敢無視,誰不是賠著笑臉來討她歡心?
可蘇曼容隻是雙眼含笑,靜靜的凝視著她,沒有任何緊張恐懼...
“老夫人,您說笑了。您要是真打算欺壓我,早就讓人來搶布料了。
我敬重老夫人,也認為老夫人斷然不會想讓嫡係孫兒享福,就不顧庶出孫兒的性命。
流放路上,我還得仰仗老夫人照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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