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阿江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並沒有被野獸直接攻擊,而是逃跑的時候劃破的。
五零衛在之前已經給他用烈酒消過毒了,至於額頭和臉頰上的淤青,是冰雹砸傷的,看上去慘不忍睹,但是不會傷及生命。
不過即便是這樣,蘇曼容也再三交代了阿江近兩日不要下床。要時刻觀察情況,萬一腦袋中有淤血
...
“小姐,這兩日你們都住在哪裡呀?可曾吃苦?”
春茗一直沒機會跟蘇曼容單獨相處,剛好替蘇曼容整理布料,才關切的問著。
“不曾吃苦。有夫君在,他是斷然不會讓我吃苦的。”蘇曼容勾唇笑了笑,很是滿足和動容:“倒是春茗你們跟著我來到黔州,受苦了。”
“小姐,您千萬不要這樣說。我們跟著您才有主心骨,要不然大千世界,我們根本不知道去哪裡安家。”
春茗聞聲惶恐的搖搖頭。
“這裡不是蕭府也不是蘇府,往下你我之間就姐妹相稱,彆這麼客氣了。
你今年歲數也不算大,現在嫁人也有些早,況且天災不斷,朝堂未穩。
你要是願意的話,跟著成曉識字如何?”
蘇曼容看著如此忠心的丫鬟,不僅感歎著她這開了掛的人生。
先不說穿越過來遇到了天災這件事,就單單說她的一雙兒女,好老公,還有忠心的丫鬟和奶娘就足夠讓她覺得這個世界很有愛了...
“小姐...”春茗連連擺手,下意識的看向門外,低聲道:“要是讓我娘知道了,又要說我不知禮節了。”
“識字怎麼是不知禮節了?”蘇曼容無語凝噎。
“我們家仆之子是不能識字的。蕭小姐是您的小姑子,我萬萬不可跟她識字。”
“...”
蘇曼容看著春茗刻進骨子裡的仆人意識,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想要掰正春茗的思想,必定先要讓她學習知識。
腹有詩書氣自華,她多學些知識,就不會如此放低自己的位置了。
此時外麵一片狼藉,再加上氣溫很低,根本沒辦法出門。幾個女人便湊在一個房間裡,裁剪布料準備厚衣服。
阿江在福伯的照顧下,躺在床上養傷。
蘇曼容既不會女紅,阿江也不用她照顧,無所事事,便身披披風,指揮著幾個五零衛,在隔壁整理被砸的七七八八的院落。
她站在門外眺望著流犯村裡,零零散散的幾戶茅草屋,此時都在災後重建中。
“十一,前方的茅草屋是哪個罪臣家?我剛剛看到有不少鄉親們拎著東西往裡走了。”
蘇曼容驚訝的挑了挑眉,心想著怎麼還有老百姓給流犯送禮?
“回夫人的話,那處房子是楚太師一家人。自從永年村成立私塾之後,楚太師之子楚子楓便住在私塾那邊,方便授課。
八成是昨夜被冰雹砸傷了,所以百姓才爭先過來探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