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信件交給阿江後,蘇曼容和蕭成羨就帶著太子殿下往一旁走了走,說了聖旨一事。
身為人子,太子殿下一聽說皇後娘娘積鬱成疾,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沉穩,眼眸之中全是擔憂。
“那蘇太師蕭公子,我們何時啟程?”
太子殿下說著便又看向不遠處正在看信件的阿江,他跟阿江兩人在短短半月的時間裡,已經親如手足一般。
他善寫詩造句,阿江善武,兩人互相彌補對方的不足之處。
他們二人之間,沒有你爭我鬥,也不會因為父母和某些事情影響,非要分出個誰比誰優秀來。
這段時光,讓原本少言寡語的二人,都能敞開心扉,跟對方傾訴自己的心事。
可若是此次回皇城,他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更不知道等他回來的時候,阿江是否還在黔州?
兩人身處兩個國度,若不是黔州,隻怕他們再無相遇的可能。
“已經派人去整理馬匹和乾糧,太子殿下也應該儘早去收拾行裝。”
蕭成羨的目光看向阿江和吳叔,自從阿江來到訓練場之後,吳叔就住在黔州城內。
不休息的時間,一般都會在城門外等候,以免阿江找他時,他不能第一時間出現。
所以阿江看完信件後,便前往訓練場門前跟吳叔隔著鐵門談話。
蕭成羨善唇語,雖然不如四零那般精通,不過已經夠用了。
看著阿江和吳叔的唇形,便能將他們談論的重點捕獲。
他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為何這麼巧?德康皇後和樾國君王竟然同時傳來信件,稱雙方生病?
“那勞煩蘇太師和蕭公子稍等片刻,我要跟阿江說一聲。”
太子殿下一臉為難,心生不舍卻不得不選擇離開。
“去吧。”蘇曼容點點頭,等太子殿下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她才低聲問著:“你剛剛看到了什麼,為何蹙眉?”
“被夫人發現了。”蕭成羨訕訕的撇撇嘴,如實的解釋著:“樾君得了暈眩之症,已經幾日沒能上朝,讓阿江趕回去。”
“怎麼一個個的都生病了?”蘇曼容也很是不能理解,按理說不管樾君還是皇後娘娘,都正值壯年,身體怎麼能這麼弱不禁風呢?
“若是一個生病也就算了,兩邊一起生病,至少有一個人是裝的。”
蕭成羨現在就隻能等著五零衛從德康傳來消息了,樾國那邊五零衛是沒有辦法靠近樾軍的,畢竟是在樾國的地盤上。
但是德康城裡,想要打聽些有用的消息,還是很輕鬆就能做到的。
沒一會兒,阿江就和太子殿下麵色凝重的朝著蘇曼容走來。
“姐姐,蕭公子,樾國來信,我兄長身體抱恙,我需得儘快趕回去。”阿江也不想回越國,因為此去經年,再一次來黔州談何容易?
從他來到黔州開始,隔三差五收到兄長來的信件,無疑都是勸他回去的。
可之前隻是勸,這一次是兄長抱恙。
不管是真是假,他幾次都充耳不聞,此時也應該回去看看了。
聽聞太子殿下也要回德康,便更是打定主意要回樾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