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長淵莞爾“是你睡得太沉了,本王上藥的時候,你一點知覺都沒有,這些天辛苦你了。”
“隻要有收獲就不算辛苦,小意思啦。”雲蘇擺擺手,隨意地將衣服拉上去,又示意君長淵坐近一點。
君長淵便側坐在床邊,看著她“怎麼了?”
“還有點累,借你的肩膀靠靠。”
雲蘇懶洋洋地往他身上一靠,不客氣地將腦袋擱在他的頸窩裡,又閉上眼睛,養養神。
君長淵唇角泛起笑意,順勢攬住她的腰身,幫她調整了下舒服的姿勢,輕輕拍撫著她的後背,不再說話。
屋子裡一時隻剩下火燭輕微燃燒的聲音,氣氛難得溫馨寧靜。
彆院四周似乎也安靜下來,昨夜的混亂已經平息,晨光漸漸在窗外亮起。
雲蘇被君長淵輕輕拍著,像安撫小孩一樣哄著,鼻息間全是他身上的味道,令人感覺安心。
在這種難得的溫暖安全的氣氛裡,剛剛睡醒的雲蘇漸漸又迷蒙了起來,睡意一點點蔓上心頭。
就在她將睡未睡的時候,一陣鐵甲腳步聲忽然在門外響起。
“王爺,下官有事稟告!”
粗獷響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雲蘇瞬間被驚醒了,下意識彈坐起來,又被君長淵按住了肩膀“沒事,彆緊張,是關山城的張將軍來彙報了。”
雲蘇繃緊的身子這才放鬆,好奇地問“這個張將軍,就是陛下放在關山城的心腹?”
“嗯。”君長淵點點頭,低聲又道,“本王先出去,你換身衣服再出來。”
“好。”雲蘇點頭應下。
君長淵這才鬆開手,起身走出了裡屋。
他一走,雲蘇也沒有賴床偷懶的心思了,她也想知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正好出去聽一聽。
靠近床頭的小桌子上擺著一疊乾淨的衣裙,是全新的,連鞋襪都配好了,甚至還放著兩根挽頭發的簪子,顯然是君長淵命人準備好的。
雲蘇本來穿的衣服上又是血又是泥,這麼多天沒換過,早就臟破的不能穿了。
還是君長淵細心,不用她說,就體貼的全都準備好了。
也不知道這荒郊野嶺的,他上哪找來的衣服首飾?
雲蘇心裡一暖,高高興興地下了床,拿起衣裙比劃了下,感覺尺碼正合適,便直接穿戴妥當。
屋子裡沒有梳妝鏡,要見外男,披頭散發的也不合適。
雲蘇左右看了看,便拿著簪子走到了屋角的洗臉盆前,裡麵果然有一盆乾淨的水,旁邊搭著毛巾。
雲蘇正準備洗漱一下,忽然看到水盆裡自己的倒影,臉頰上隱隱有什麼翹起的東西。
“這是什麼?劃破皮了?”
她伸手一摸,摸到了臉頰上的一道劃痕。
這是之前她差點被蠻族暗箭偷襲,君長淵一箭從她身後射來,擊落蠻族的箭矢時造成的。
當時雲蘇就感覺到臉頰被劃了一下,因為不疼,也沒有流血,所以她並未放在心上。
經過一晚上的耽誤,這條劃痕似乎變得嚴重了。
周圍的皮膚隱隱翹了起來,像是裂開了一樣,但古怪的是傷口沒有流血,雲蘇也沒感覺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