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動彈不得,隻能眯緊一隻眼睛,左眼卻更加凶狠了,像隻受了傷又不服氣的豹子,凶狠地瞪著雲蘇。
“王妃……”
上官燁深知燕殊的脾氣,打死他都不會對女人服軟,又怕雲蘇真的生氣反悔。
上官燁瞥了眼跪在地上,隱忍得不吭聲的燕深,暗自歎氣,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
“王妃娘娘,燕殊他脾氣強,並非有意惹怒王妃,我回去之後一定稟告舅舅,好好教訓他,還望王妃見諒。”
雲蘇聞言,停下手,隨意將指尖上沾染的血跡抹在燕殊臉上,換來燕殊一個凶狠暴戾的瞪視。
她也沒搭理,轉身看著上官燁,笑道:“上官公子,你這個表兄也不好當啊。”
以前沒少給燕殊擦屁股吧?連道歉的話都說得這麼流利。
上官燁臉上的苦笑差點掛不住:“王妃說笑了。”
哪裡是不好當。
簡直是太不好當了!從小到大都在給不省心的表弟收拾爛攤子。
可沒辦法,誰讓他的母親是燕殊的親姑姑呢。
真要放著不管,他母親隻怕會傷心。
“罷了。”
雲蘇也懶得關心彆人的家事,隨意地擺擺手,“我還不至於跟個小孩子計較,沒彆的事,你們可以把人帶走了。”
明明燕殊的年紀比她還大一歲,結果到她嘴裡就成小孩子了……
不過,上官燁和燕深誰也顧不上這個,聞言精神一振,立刻看向鎮北王。
君長淵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們,伸手拉過雲蘇,用絲帕仔仔細細擦拭她的指尖,仿佛她碰過什麼臟東西一樣。
見狀,上官燁和燕深也很識趣,齊齊拱手:“殿下,先行告退。”
說著,兩人急忙上前,費力地攙扶起燕殊,半拖半抱著匆匆離開。
鎮北軍沒有阻攔。
三人離開後,鎮北軍的小隊長也上前告辭,帶著士兵退了下去。
院牆四周警戒的暗衛,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原本人滿為患的院子裡,一時便隻剩下君長淵、雲蘇,秋眉秋荷幾人。
撲通——
暗七重重跪在地上,慚愧地低頭:“屬下無能,連累王妃,請主子降罪。”
被秋眉攙扶著、勉強站立的秋荷,也跟著跪下了,臉色慘白無比。
雲蘇看了眼還在給她擦手的君長淵,見他垂眸冷淡的樣子,歎了口氣。
她轉頭對兄妹兩道:“你們都受了傷,先下去吧。”
暗七和秋荷跪在地上,一時遲疑不敢動。
君長淵鳳眸斜睨,冷淡道:“王妃的話,沒聽見嗎?”
“謝王妃,謝主子寬容。”暗七兄妹兩頓時醒悟,磕了個頭,攙扶著站起身退進屋內。
秋荷還不忘順手拉走了一臉不知所措的秋眉。
關上房門,院子裡隻剩下君長淵和雲蘇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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