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王妃,周圍和柴房都已經找過了,沒有發現!”
秋荷臉上隱隱失望,問道:“王妃,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雲蘇若有所思地問道:“秋荷,暗衛剛開始發現荷葉的時候,她是什麼姿勢?”
“姿勢……?”秋荷微愣了下,努力回想。
“應該是靠在角落的牆壁上,身上被草垛壓著,隱藏起來,幸虧有個暗衛眼尖,從草垛下麵看到了一小片衣角,否則還發現不了。”
雲蘇聞言思索了片刻,伸出手:“把燈籠給我。”
秋荷立刻將手裡的燈籠遞給她。
雲蘇拿著燈籠,朝原本堆積草垛的角落走過去,然後蹲下身,提起燈籠照向牆麵。
秋荷不明就裡地走過來:“王妃,您在看什麼?”
雲蘇沒有回答。
她眯起眼睛,舉著燈籠,全神貫注地盯著牆麵,一寸寸地仔細找,很快就發現了幾滴乾涸的血漬,夾雜在牆壁和地麵的縫隙裡。
血漬的顏色很古怪,是一種鮮豔的紫黑色。
雲蘇用指尖抹了抹,發現已經乾透了。
正常乾涸的鮮血,應該是暗紅到幾乎發黑的顏色,而這幾滴血漬卻紫得詭異,燭光下隱隱還泛出光澤。
用不著檢驗,雲蘇冷眼一看就知道,這是劇毒的血跡。
應該就是荷葉留下的。
但僅憑這一點點蛛絲馬跡,隻能證明暗衛的稟告沒出錯,卻不能指向荷葉的屍體去向。
如果凶手要轉移,會把屍體藏到哪裡呢?
這處柴房明明已經很偏僻了,整個雲王府都未必能找出比這裡更荒廢、更沒人來的地方。
按理說,荷葉的屍體被藏在這裡,又堆了草垛隱藏,已經足夠安全了。
凶手又為什麼要突然把屍體轉移走?難道還有更好的隱蔽之處?
不,不對!
雲蘇很快否定了這個猜想。
如果真的有比這裡更隱蔽的藏屍之處,那凶手一開始就可以把荷葉藏在彆處,而不是先塞到這個柴房裡放兩天,再突然轉移過去。
這豈不是多此一舉嗎?
而且,屍體的重量是很沉的,如果不借助工具,搬運起來十分費勁,凶手根本沒有理由來來回回地搬兩趟,給自己增加被人發現的風險。
除非——
凶手是出於某種原因,不得不二次轉移荷葉!
那是什麼原因呢?
雲蘇腦海裡閃過一道靈光,忽然間茅塞頓開。
會不會是因為她突然回到雲王府,打草驚蛇,讓凶手感覺到不安,懷疑柴房藏屍可能暴露了?所以才要將荷葉轉移搬走?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雲蘇眸底泛出冰冷的寒光,正要起身時,忽然瞥見牆縫裡麵,似乎有什麼亮晶晶的東西閃了閃。
她狐疑地停下,剛想伸手去觸碰,又想到什麼,轉頭找秋荷要了一塊乾淨的帕子,墊在手指上,往牆縫裡擦拭了一下。
瞬間。
一抹淡黃色、略微粘稠的液體,沾染到雪白的手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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