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君長淵沒有彆的吩咐,周成文也相當識趣,隨即退了下去。
很快,刑部的衙役就開始收隊,牽著黑犬,抬著擔架,依次有序地往府外離開。
鎮北王府的隊伍緊隨其後。
直到上了馬車,周圍沒有旁人,雲蘇才正色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蘇老夫人沒有被刑部帶走,隻是以“冒犯王妃不敬”的理由,被君長淵罰跪禁足,留在雲王府不得外出。
這並不是什麼嚴重的處罰,反正王府大門一關,有沒有禁足罰跪誰也不知道,就是個表麵上的說辭。
看在君長淵的麵子上,雲蘇雖然不太高興,但也沒有阻攔。
她現在更好奇的是,蘇明昌到底跟君長淵說了什麼秘密,才讓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君長淵斜倚在車壁上,修長的手指慢慢摩挲著扳指,微垂的鳳眸比平時更加幽深。
他在沉思。
該找一個什麼樣的理由,才能哄過雲蘇?
這丫頭可是一點都不好騙啊。
理由太深太淺都不行,既要合理,又要在理解範圍之內,最好是跟雲王府有關,跟她無關……
這要求聽起來就很刁鑽。
即使是君長淵,一時半會也有點頭疼了。
忽然。
雲蘇冷不丁地湊到他眼前,烏黑清冽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令人有點發毛。
君長淵鎮定地看著她:“……怎麼了?”
“你是不是在考慮怎麼騙我?”雲蘇犀利地看著他,“其實你根本沒打算跟我說實話,對不對?”
“……”
她這種異於常人的直覺,到底是怎麼培養出來的?
女人的第六感嗎?
還沒開口騙就被揭穿的君長淵,眼眸睫羽微閃,薄唇下意識勾起弧度:“蘇蘇……”
“打住。”雲蘇舉起手,目光依然盯著他的臉,似在觀察他臉上每一絲細微的神情。
她有些不高興了:
“君長淵,我跟你說過吧?我不喜歡被人騙,你要是不想告訴我,可以直接說,用不著找理由騙我。”
君長淵心裡無聲歎氣,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入懷中。
雲蘇作勢掙紮了一下,感覺到男人有些加重的力道,於是放棄抵抗,順著他的意思靠了過去,臉頰貼到他溫熱寬敞的胸膛上。
君長淵看著身形高挑,錦衣華服,有種皇家貴胄獨特的矜貴雅致,但實際上,他習武多年,華衣之下隱藏著極具爆發力的好身材,肩寬腰窄,精實強悍,腹肌胸肌一樣都不少,流暢又漂亮。
雲蘇曾經好奇地嘗試過,當他真正認真起來,隻需要一隻手,就能輕而易舉地鉗製住她,沒有絲毫掙紮的餘地。
這種純粹的力量上的強大,不止來源於男女先天上的差距,與君長淵多年的行軍練武也分不開關係。
唔……
如果是她以前的身體,或許還能跟他過兩招?
現在是不用想了。
原主這具小身板,天生就弱了不是一點半點,再加上從未磨練過,身體素質各方麵都遠不如她以前。
這也是雲蘇放棄近身搏鬥,選擇用各種毒素來武裝自己的原因。
實力不夠,劇毒來湊。
但是她又不可能拿著毒去對付君長淵,所以……
雲蘇蔫了蔫嘴,伸手撓了一把他的肩膀,抬頭鬱悶道:“平時也沒見你練武勤快,怎麼力氣還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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