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地來說,這不是徐元珊故意設計。
而是燕錦。
“你胡說!我元珊侄女向來與世無爭,心底純善,怎麼可能設計這種事!”徐茂盛和徐茂昌兩兄弟怒目而視。
雲蘇目光犀利地看過去:“要真是與世無爭,為什麼昨晚的公主府夜宴,徐元珊明明都來了,卻不曾在宴會上露麵?反而要避人耳目躲在花園裡,趁我落單的時候才突然出現?”
徐家兩兄弟一噎。
三皇子歎了口氣:“現在人已經死了,追究這些毫無意義,鎮北王妃,父皇現在隻想知道,徐家姑娘是不是被你所殺?”
“不是。”雲蘇冷然地道。
“那你怎麼解釋人證的證詞?還有徐家拿出的其他物證?”三皇子又問。
雲蘇沒辦法解釋。
——本來就是精心設計好的圈套,怎麼可能給她解釋的機會?
徐家步步緊逼,又手握人證物證,看似是為了保護徐元珊的名聲,實則拒絕仵作驗屍,就等於是斷了雲蘇自證清白的機會。
雲蘇麵沉如水,冷冷站在原地,腦海裡快速轉動著。
該怎麼辦才好?
如果再不想辦法,等天盛帝金口一開,隻怕這盆汙水就真的要扣在她頭上了。
思緒飛快閃動時,雲蘇驀地想起了君長淵。
如果是他麵臨這種情景,會怎麼做……才能拖延時間,暫時不被定罪呢?
雲蘇忍不住代入君長淵的思維,還沒想出個所以然。
一直威嚴旁聽的天盛帝突然開口:“說起來,怎麼還不見長淵進宮?剛過門的王妃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難道都不關心嗎?”
雲蘇心裡頓時一沉,心想,終於來了。
從天盛帝召她進宮開始,雲蘇就有預感,天盛帝一定會問起君長淵。
自從君長淵重傷中毒,在府中休養開始,天盛帝為了表明關懷,特意免了他的早朝和請安,君長淵也很少出門,隻說在府中休養,誰也摸不清他的行蹤。
這本來沒什麼問題。
但問題就在於,大婚當日,君長淵前來接親時摘下了麵具,露出了真容。
大半個京城的人都看見了他臉上沒有毒紋,一如以前沒受傷時一樣。
天盛帝當時帶著皇後就在鎮北王府,同樣也看到了,但因為刺客的緣故,來不及多問就匆匆擺駕回宮。
事後回想起來,天盛帝隻怕會心生懷疑,君長淵身上的毒是不是已經解了?
雲蘇從大婚後就沒有進宮,連第二日的入宮謝恩都被君長淵給推了,當時君長淵是獨自進宮的,雲蘇也不清楚他有沒有和天盛帝單獨說過什麼。
但不管怎麼樣,君長淵現在在王府毒素反噬的事,雲蘇直覺的不能讓天盛帝知道。
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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