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前去通傳的侍衛也回來了:“淩將軍,王爺有請。”
“走吧。”淩電對副將說道,大步往正廳走去。
副將三人急忙跟在後麵,心裡惴惴不安。
一走進正廳,看到高高坐在主位上、墨衣銀麵的君長淵,副將心裡一哆嗦,當即就跪下來。
“卑職惶恐,深夜叨擾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君長淵冷淡道:“聽說護城軍有急事奏報,究竟所為何事?”
副將一丁點都不敢隱瞞,飛快地將發現長街上刺客屍體的事情說了出來,連細節都不敢遺漏。
隨即,他顧不得喘口氣,緊接著又奏報了宮造玉佩以及匕首的事,並迅速從懷裡取出這兩樣東西,恭恭敬敬地舉過頭頂。
“這便是卑職的下屬在長街上找到的物證,請王爺過目。”
隨著稟告的聲音落下。
正廳裡陡然死寂一片,君長淵沒有馬上說話。
副將深深低著頭,隻覺得周圍空氣都迅速冷徹下來,一股莫名的寒意直竄脊背,令他渾身冰涼,跪在地上的雙膝像是要被凍結一般,僵硬得動都不敢動。
“……”兩個護城軍更是嚇得瑟瑟發抖,被這股無形的威壓震在原地,冷汗直流。
片刻後,君長淵開口:“呈上來。”
此刻也在廳內的淩電的臉上,早已經沒有了習慣性的笑容。
他唇線抿直,俊逸的麵容透出幾分銳利的鋒冷,上前取過帶血的玉佩和匕首,呈了上去。
“王爺。”
君長淵拿起匕首,隻瞥了一眼刀柄處的花紋,狹長的鳳眸瞬息變得幽冷。
蘇蘇身上的兩把匕首,是他送給她防身用的。
上麵雕刻的鷹紋與鎮北字樣,看似普通,實則是鎮北軍中獨有的刻印手法,絕非一般人能夠仿製。
其中一把作為殺死徐元珊的“凶器”,被刑部暫時收繳。
而另一把。
——現在,就在他手上。
君長淵垂眸看著匕首上嶄新的血槽,裡麵沒有一絲一毫的血汙痕跡,說明這把匕首今夜沒有見血。
也就意味著,雲蘇遭遇刺客的時候,並沒有拿它傷過人。
君長淵沒說話,放下匕首後,又拿起旁邊的玉佩。
玉佩上的血汙此刻已經凝固了,看得出來是被人匆忙擦拭過,發黑的殘血填滿了玉佩上每一條花紋的凹陷處,不難想象出,它隻怕是被人從血泊裡撿起來的。
副將認不出的花紋,君長淵一眼就辨認出來,玉佩上刻的其實是一個纂體“五”字。
因為與周圍的吉祥花紋融為一體,又經過工匠的藝術變型,導致字體看著就像某種複雜的花紋,不熟悉的人根本認不出來刻的是什麼。
這是,五皇子的貼身玉佩!
君長淵麵具下的臉色變得難看,幽冷狹長的眸子浸透冷芒,折射出猶如刀尖般的寒光。
刹那間,廳內所有人隻覺得一陣刺骨寒氣席卷而來,整個正廳的空氣都仿佛被這種可怕威勢壓得一沉。
副將和兩個護城軍一時間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嚨,頭皮發麻,後背滿布冷汗,呼吸都接不上來。
怎、怎麼回事……?!
君長淵薄唇冷抿,低沉的聲音如淬寒冰。
“秋荷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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