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走了。”
君長淵回頭,伸手撫上她的臉頰,隻覺得肌膚清冷,透著寒意,“記得喝藥。”
雲蘇:“……”
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揮揮手,“行,我知道了,你趕緊去忙吧。”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忙完了記得補個覺。”
君長淵嘴角微勾,轉身出了門。
在他離開後,床邊的幾個丫鬟暗暗鬆了口氣。
王爺剛才的樣子可真嚇人,明明看著很溫和,卻莫名有種讓人透不過氣的感覺……
大概,是擔心朝堂上的事吧!天還沒亮就要辦差了。
丫鬟們不敢多想,很快打住思緒,專心伺候著雲蘇。
另一邊。
君長淵走出臥房,身後房門一關,他臉上神情立刻冷淡下來,鳳眸裡似落了一層霜雪,薄唇緊抿,大步往外走。
劉太醫果然沒走遠,戰戰兢兢地等在門外。
一看到君長淵身影走出來,他急忙拱手行禮,聲音滿是忐忑,“王爺,臣剛才……”
“閉嘴。”君長淵一記冷眼瞥去,拂袖往書房走。
“隨本王來。”
劉太醫抹了把冷汗,匆忙跟上去。
書房裡氣氛更冷。
君長淵坐在書桌後,眸色冷然,“說吧,王妃的身子是怎麼回事?”
劉太醫噗通一聲跪下,伏在地上,“臣有罪,剛剛在王妃床前,臣不敢直言,恐傷了王妃娘娘的心……請王爺饒恕!”
在臥房裡的時候,君長淵就看出劉太醫沒有說實話,但顧及雲蘇,他沒有多問。
出門後又看到劉太醫在門口等著。
君長淵便察覺到,此事非同小可。
如果隻是一般尋常的寒症,身為太醫,劉韜不至於要避開患者才敢說實話,還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
他眸色更冷了幾分,“本王知道,這裡並無外人,你實話實說即可!”
“是……”
劉太醫戰戰兢兢地抬頭,仍然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臣方才給王妃娘娘請脈,發現娘娘的脈象細弱無力,元氣極虧,而且……體內似有極寒之氣,盤踞不散,似乎已經積累多年,虧損身體,導致娘娘月信推遲,且初次來臨時腹痛難忍,遠超過尋常女子。”
君長淵擰眉,問道:“什麼叫極寒之氣?”
“健康之人體內陰陽平衡,而體寒的女子則往往陰盛而陽衰,但再怎麼樣,體內總是有陽氣存在的,而王妃娘娘……”
劉太醫額角的冷汗滑落下來,聲音也變得惶恐。
“從脈象來看,娘娘體內似乎……毫無陽氣,反而陰虛極深,寒意逼人!臣行醫數十載,把過的女子脈象少說也有上千人,卻還是頭一次請到如此奇詭的脈象……”
劉太醫說不下去了,語氣變得結結巴巴,越說越氣弱。
“一個活人怎麼可能毫無陽氣?你確定你把脈把準了嗎?”
君長淵聽得氣笑了,鳳眸冷銳如刀,“還是說,你想告訴本王,本王的王妃命不久矣?”
這話一出,書房裡霎時有一股冰冷的氣勢湧動,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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