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手還受了傷,裹著紗布,卻絲毫不影響手指的靈活性。
讓秋眉苦手無比的紗布到了她手裡,聽話得不可思議,三下五除二就輕鬆地拆了下來。
秋眉看得目瞪口呆:“好厲害……”
怎麼王妃拆起來就這麼簡單?她自己動手,不是這裡打結,就是那裡解不開?
“彆愣著,把棉巾、烈酒和紗布拿給我。”雲蘇一邊吩咐,一邊看著秋荷後背的傷口,微微蹙眉。
這傷勢確實不輕啊!
整個後背都是血肉模糊的,布滿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血印子,中間交疊的地方破皮見血,沒見血的地方也泛起了大片大片的烏紫色血點。
看起來,不止是外傷,還有嚴重的內淤血。
雲蘇用兩根手指輕輕按了下脊柱骨的位置,秋荷驀地悶哼一聲,死死咬住唇,渾身上下都冒出了冷汗。
“還好沒傷到骨頭,但就算是皮外傷,這傷勢也不輕,至少十天內下不了床。”
雲蘇簡單檢查了下,接過秋眉遞來的東西,用棉巾沾著烈酒清理傷口。
她隨口說道:“君長淵對你們倒是挺狠的。”
烈酒碰觸傷口的滋味很不好受,秋荷本也在咬牙忍耐著,聞言卻下意識道:“不是王爺的錯,是奴婢自願領罰的……”
頓了頓,她又小聲說:“還請王妃不要誤會王爺。”
雲蘇挑眉:“你對君長淵這麼忠心?你哥哥也是。”
“王爺麾下個個都赤膽忠心,奴婢兄妹兩隻是其中一個,算不了什麼。”秋荷毫不猶豫地道。
雲蘇實在難以理解。
她看了一眼秋荷,見她理所當然的神情,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作為現代人,雲蘇實在無法理解,同樣是人,為什麼會有人願意誓死效忠另一個人?
將自己的生命、價值、追求,全部寄托在對方身上。
常言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可是在秋荷這種暗衛身上,雲蘇卻看不到半點私心,仿佛她所有的意誌和行為,都來自於君長淵的指令,心甘情願地為他所用。
“你喜歡君長淵嗎?”雲蘇認真地想了想,隻想到了這一種可能。
秋荷猛然睜大眼,反應很大的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差點撞翻了雲蘇手裡的酒瓶子。
“喂,你彆亂動啊……血又流出來了!”
雲蘇嚇了一跳,急忙抓著酒瓶,空出一隻手來按她。
秋荷急切地抓住她的手,慌忙道:“王妃怎麼會這麼想?您誤會了,奴婢對王爺絕對沒有半點私情,隻是把王爺視為主子,奴婢不敢逾越……”
雲蘇愣了下:“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反應不用這麼大吧?”
秋荷嚴肅地道:“王妃娘娘,這種事不能開玩笑!如果傳到王爺耳朵裡,恐怕……”
她似乎想起什麼,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懼。
雲蘇“嗯?”了一聲,好奇地揚了揚眉:“傳到君長淵耳朵裡怎麼了?聽起來,你好像很有經驗?”
君長淵手下的暗衛有男有女,大多數都比較年輕。
男暗衛還好說,女暗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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