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他雖說是個省長,但現在雲州的事十萬火急,他誰都不敢得罪,隻能自己去另外想辦法。
蘇鐵倒是沒在意陶楷的心思,而是跟身邊的李夢潔示意一眼,便直接起身,往門外走去。
離開包廂,蘇鐵二人沒有回房間,而是離開雲州賓館,沿著門前的青石板小路,往右側的護城河邊走去。
由於雲州位於華夏偏北方,臘月的河麵,已經被冰雪覆蓋,加上無人踏足,整個世界都是一片雪白,顯得異常壯美。
“小傻瓜,你可知道,雲州有多少戶藥農?”望著聚集在水麵尚未結冰一側的那群野鴨子,李夢潔忽然轉頭捏了捏蘇鐵的臉頰,笑著問道。
蘇鐵不由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對方為何會忽然問這個問題,不過很快還是搖了搖頭。
李夢潔抿了抿嘴,歎息道:“一共有一萬零二百五十七戶,其中有九千七百三十五戶,都將全部身家壓在了草藥上,若是雲州的事不能解決,他們明年怕是連西北風都喝不上了。”
“師姐,你放心,雲州的事,我一定能解決。”看著李夢潔那一臉焦慮的神情,蘇鐵心中不由一陣顫動。
憑對方的身份,以及在學術界的造詣,完全可以縱情享樂,紙醉金迷,但對方非但沒有,反而始終心係每一個普通人,這份濟世之心,實在令他佩服。
所謂的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恐怕也不過如此。
李夢潔倒是沒在意蘇鐵的心思,而是笑了笑,點頭道:“你可是我的師弟,我當然放心,隻是……趙政海那邊,恐怕不好應付。”
“怕什麼,他區區一個農政司司農,難道還敢動你不成?”蘇鐵搖搖頭,不以為然道。
他這倒也不是開玩笑,李夢潔在華夏學術界的地位,堪稱國寶級,彆說趙政海一個農政司的司農,便是大司農,也不敢輕易造次。
李夢潔苦笑一聲,皺眉道:“我自己當然不擔心,我擔心的是你,你不知道,他這個人心眼極小,你這次得罪了他,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師姐放心,我自有分寸。”蘇鐵隨口回了一句,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見狀,李夢潔不由有些擔憂,忙準備再勸說幾句,不過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如今的蘇鐵,已經不同以往,趙政海想動對方,還真沒那麼的容易。
更何況,對方背後還有她們幾位師姐,區區一個農政司司農,若是真敢造次,最終吃虧的隻能是他自己。
“師姐,你跟那個趙政海,似乎很熟悉,以往你們見過嗎?”就在李夢潔正沉吟之際,蘇鐵忽然問道。
“算不得很熟,不過是幾年前在燕京的一場會議上,見過他一麵。”李夢潔頓了頓,忙回道。
蘇鐵不由一愣,幾年前的事,而且還隻是見過一麵,便記住了對方的名字,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的簡單。
雖然李夢潔記憶力極強,但要讓她記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實在不容易。
想到這,他忍不住好奇問道:“師姐,你們隻是見過一麵,你為何便能記住他的名字?”
“這……”李夢潔愣了一下,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捂著小嘴又笑了起來。
見此情形,蘇鐵更是有些好奇,急切問道:“師姐,你跟那個趙政海,到底是如何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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