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山洞裡。
“就這樣,我找到了懸黎。”陳景說完這最後一句,喝了口甘甜的山泉水。
坐在他對麵的玄山子此刻臉上神色非常精彩,帶著幾分驚詫和難以置信,隱隱還有些敬佩之意。
“這麼說,你知道砥厄在我們斛斯一族的手中,也是從那什麼元朝輕騎都尉留下來的羊皮中看到的?”玄山子壓下心中的各種情緒,開口問著。
陳景搖搖頭:“那倒不是,如果他能知道砥厄在斛斯一族手中的話,當年又怎麼會找不到呢?”
“砥厄在你們斛斯一族手中,確實是我機緣巧合之下知道的。”
稍頓,陳景笑道:“其實,一開始我沒覺得砥厄還會在你們手中,我覺得應該是你們的先祖把砥厄藏了起來,而你們手中隻有關於藏匿地點的指引之物。”
玄山子聞言,竟也笑了聲:“你是覺得如果砥厄在我們這些後人的手裡,怕是早就將砥厄賣了吧?”
“對。”陳景沒有否認的意思,又道:“確實是沒想到玄山子道長您能視金錢如糞土,實在是佩服。”
佩服是真的佩服,總之他是做不到人家這種思想境界的,或者說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做不到。
財帛動人心啊。
當然了,玄山子能做到視金錢如糞土,或許還有他們斛斯一族世代隱居在終南山中,基本不與外界接觸,在山中也幾乎用不到錢的原因。
不需要錢,不知道錢的好處,自然更容易做到視金錢如糞土了。
玄山子微微搖頭,說道:“小友能從一些殘破的線索中抽絲剝繭,千辛萬苦找到結綠和懸黎,也讓我十分佩服。”
陳景應道:“我隻是運氣好罷了。”
“小友謙虛了。”玄山子說了句,又道:“依照小友剛才的意思,你是想要找到更多遺失的寶物,然後創辦一家私立博物館,讓它們都能重見天日,對吧?”
陳景應道:“對,到了那時,我也自覺有能力護得住它們了。”
“不知玄山子道長現在可相信我的話了?”
玄山子道:“小友確是個坦誠之人,我自是相信了,但砥厄我還是不能給你,非是不相信小友的人品,隻是我依舊覺得讓砥厄重見天日,弊大於利。”
從常理而言,玄山子的話或許是沒錯的。
但旁人不知,陳景卻很清楚讓砥厄或者說讓十二件鎮國之寶重見天日到底代表著什麼。
那可是能永鎮華、夏國運啊!
一切的弊端在永鎮華、夏國運這份利好麵前,都是可以被接受的。
隻是這話,陳景卻無法告知玄山子,就算說了對方估計也難以相信,畢竟口說無憑啊,除非他願意說出鑒寶神眼之事,但這自是不可能的。
念及至此,陳景不免歎了口氣,知道現在很難說服玄山子了,便道:“道長,總之我想要砥厄,絕不是為了我自己,我也真的覺得砥厄應該重見天日,向世人綻放獨屬於它的絕世光華。”
“您,好好想一想,明天我還會再來同你商量的。”陳景說著,又補充了句:“隻要您肯把砥厄給我,隻要是我能答應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您。”
玄山子隻是搖頭,道:“小友,你就是天天都來,我也不會把砥厄給你,我們斛斯一族從元朝時期就守護砥厄,到現如今七百多年的時間,不知曆經了多少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