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江老五聽到陳景的話,不免更加疑惑了幾分,他用沙啞的聲音道:“我不認識你。”
陳景笑道:“可我認識你啊江先生。”他不再多言,直接說道:“不知道江先生還記不記得,很多年前賣過一副古畫給京都的薑承薑先生?”
江老五對這件事情明顯也有幾分印象,他抬頭看了陳景一眼,臉上麵無表情的說道:“是有這麼一件事情,怎麼了?”
陳景見他還記得,心裡也是鬆了口氣,繼續說著:“是這樣的,我想問問那幅古畫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江老五聽到他這話,神色沒有變化,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稍頓,他又細看了陳景兩眼:“另外,我看你有幾分眼熟。”
為什麼江老五看他眼熟,陳景是心知肚明,所以直接轉移了話題:“江先生,你要怎麼樣才肯告訴我關於那幅古畫的來曆?有什麼條件,你可以提。”
江老五眯了眯眼睛,抬頭看著陳景,反問道:“怎麼,那畫是有什麼特殊之處不成?”
說著,他又自言自語:“不應該啊,那幅畫很普通,我不會看錯。”
陳景笑道:“江先生,那幅畫確實很普通,對其他人而已也沒有任何意義,隻是對我而言,有些特殊罷了。”
這話就是告訴江老五,那幅畫不是什麼大漏,本身也沒有多大的價值。
江老五對自身的鑒定眼力還是相當自信的,因此他倒也認可陳景說的話是沒錯的,隻是心中依舊疑惑。
既然沒有價值,那陳景為何要從昌城跑到金陵來,問起那幅幾十年前就被他賣掉的古畫的來曆?
這其中肯定是有不尋常的地點。
因此,江老五直接道:“小子,你最好直接告訴我,那幅畫對你有什麼特殊意義,不然我不會告訴你它的來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江老五覺得陳景不辭辛苦來找自己,證明那幅畫的背後一定是有利可圖的,那怕他也覺得那幅畫本身沒有多大的價值。
作為一個盜墓賊,江老五本就是個唯利是圖的人,他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告訴陳景古畫的來曆。
對此,陳景其實也很清楚,也知道自己冒然登門,必然會引起江老五的警惕,但他確實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因為江老五這種人,不論通過何種方式,隻要問及了古畫來曆,他是一定會警惕起來的。
其實彆說是個盜墓賊了,就是個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估計也不會輕易把古畫的來曆如盤托出的。
對此,陳景唯一的應對辦法就是:“江先生,你開個價吧。”
說來說去,不過還是為了利益。
陳景就隻能用這種最簡單直白的辦法了,那怕這會讓對方更加認定那幅古畫對他是有價值的。
現在隻能希望江老五的胃口不是太大了。
江老五聞言直接咧嘴笑了起來,他的聲音本就沙啞,這笑聲也很古怪,聽起來有些像隻在黑暗中亂叫的夜梟,難聽刺耳且詭異。
“年輕人,你倒是通透。”笑完過後,江老五神色莫名的又道:“一千萬,我就告訴你。”
一千萬?
這已經不是獅子大開口能形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