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儒海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被人看輕到這個地步,臉麵很是掛不住。
“自然是能行的,我們家老爺子好歹也是大夫,這點你無須擔心。”餘嬌也不好讓餘儒海太下不了台,淡淡出聲道。
一炷香過後,餘儒海帶著張祁從西側間裡行了出來,張老三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家兒子,“祁哥兒,怎麼樣了?”
張祁一改先前青白的麵色,小臉上掛了一絲輕鬆的笑容,伸展了下四肢,“爹,好舒服,我感覺渾身都好輕鬆。”
這是男童來到餘家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張老三神情激動,欣喜的道,“孟姑娘……孟大夫,我兒的癇症這就治好了?”
“哪能這麼容易?”餘嬌道,“他的風痰迷心,需要慢慢調理,我開副方子,病人需按時吃藥,兩日來熏一次艾灸,一月後若是體內風痰消失,方子便可停了,艾灸還要繼續。”
張老三連連點頭,態度卑微又恭敬,“都聽您的,隻要能治好我兒您說什麼便是什麼。”
餘儒海已經拿了紙筆,準備寫方,餘嬌道,“方子不用寫了。”
她看著張老三道,“你把方子記下。”
張老三趕忙點頭,朝身後幾個漢子道,“都給我用心記著。”
餘嬌緩聲道,“甘遂二錢,研磨成粉,放在豬心裡,縛緊,紙懈,煨熟,取藥出,加辰砂末一錢,分成四份,每日服一份,半用煮過的豬心煎湯調下。”
張老三跟著複述了一遍,“孟姑娘,我都記下了。”
餘嬌叮囑了一句,“豬心需用新鮮的。”
餘儒海取了甘遂和辰砂給張老三,因著張老三的態度,獅子大張口,要了一兩銀子的診費。
張老三方才高興過頭,現下聽到診費冷靜了下來,他這些年給小兒求醫問診,花了不少冤枉銀子,沒少被那些黑心的大夫給蒙騙。
“一兩診金我可以付,但如若小兒三個月後癇病症狀沒有消失,這診金我會再來取的。”張老三覷著餘儒海,皮笑肉不笑的道。
餘儒海頓時有些心虛,不過還是強撐著麵子功夫,虛虛一笑,將張老三幾人送出門後,餘儒海關上院門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齒的罵了幾句。
回到堂屋,餘儒海有些不放心的朝餘嬌問道,“張家小兒的癇症真的能治好?”
餘嬌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餘儒海這才放心了一些,懷裡的一兩銀子還沒踹熱乎,他可不想給人還回去。
餘儒海放好銀子後,心裡又多了些想法,若是孟餘嬌真的連癇症都能治好,那五哥兒的身子她是不是也能醫治?
這個念頭一起,餘儒海趕忙來到堂屋,滿臉熱切,“孟丫頭,你可曾給五哥兒把過脈?有沒有什麼方子能調理他的身子骨?”
餘嬌想了想,搖頭道,“我雖尚未給五哥兒把過脈,不過對他的身子狀態多少知曉一些,五哥兒身子根本虧損的厲害,不好補救。”
餘啟蟄有早夭之相,那些大夫所言非虛。
餘儒海聞言,心下不免失望,不過見餘嬌並未將話說死,追問道,“怎麼個不好補救?可是還有法子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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